“珍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娘娘出事了!”柳弦思跌跌撞撞的朝后院跑去,不顾见自己横冲直撞硬要往里冲的赶紧跑过来,伸手,试图拦住自己的太监宫女们,推开,边跑边朝里大喊大叫。
东哥闻言,猛地站起身,快步朝屋外走去,望着朝自己冲过来的柳弦思,和她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太监,挥挥手,先是示意他们退下去,然后上前,几步,走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弦思面前,紧张询问,“怎么了?姐姐出了什么事?”
柳弦思虽然着急,可打小被招进宫,学规矩的她不允许她见到嫔妃娘娘,太后,皇上,这些坐拥在这紫荆城最高位置的人物时,不行礼,所以即便看见东哥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还是先拱手,行一礼,才把具体情况说出来,“瑾妃娘娘她,她晕倒了,还一直喊冷,奴婢跑去太医署,可是那里没人,估计是都去用午膳了还没回来,娘娘您快去看看吧!”
东哥扭头,看了眼老蛊,老蛊立刻会意,跑去传来了步辇,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往永和宫赶去,还好,景仁宫与永和宫,同是东六宫,本就在一个大院内的,离得不算远,刚出门不到半时辰的时间,也就到了。
一路上,老蛊还心里好一个劲儿地高兴,一直默默拍手叫好,叫好瑾儿这病得太及时了,最近天天这个时间都能看到柳吉那张脸,他真的快吐了,也不爽疯了,这下好了,瑾儿这一病,东哥再想偷偷去见柳吉,就难了。
可他没想到,前一秒还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他,下一秒,立刻就被东哥一掌打得倒飞出去好远,后背狠狠地撞在一面墙上,落下了满身满头的石子。
瑾儿中的是尸骨寒,老蛊从前没少用这个来害人,东哥第一次见他是,也深受其害过,当时是舒尔哈齐搭救的她,因为集齐五行火炼解药实在是太过难了,也费时间,那个比较快,而且当时她早就心属舒尔哈齐,给他,是迟早的事,可瑾儿该怎么办?找皇上吗?那自己又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呢?
老蛊捂着胸口,勉强站起身,也是无奈,“哎哟!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那把匕首上有尸骨寒毒液啊!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吧?”
“那你说怎么办?找谁来给她解呀?”东哥一点也不想听老蛊在这里为自己辩解,上前,扯着他的衣领,大喊,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五行之火倒是没什么难度,可那药引子,吐蕃离这实在是太远了,现在去,一定来不及。”
老蛊摇头,甩开东哥的手,快步走到瑾儿床边,伸手,按在她肚子上,“没办法用你以前的那个了,方才我为她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她肚子里,有孩子,还未完全成形,最是脆弱,若是用你的办法,恐怕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孩子!”东哥紧跟在老蛊身后,闻言,震惊得不能自己,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光绪的脸来,和他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的,珍格儿,你就是朕的命,朕真的好希望能和你有个一儿半女,我们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生活,心中有些泛酸,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看向老蛊,眉头紧锁,“那就是说只剩下解药的办法了?”
老蛊点头,“不错,除非,牺牲这个孩子。”
“不能牺牲孩子!”东哥想也没想,摆手,咬牙,转身,“好吧!你帮我随便找个说法瞒着,我现在立刻就去一趟吐蕃的勒塔格,说什么也要把药引,带回来,五行火,你来准备!”
说着就朝外走去,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停住,回头,“你说是因为那把匕首割下的血,姐姐喝了才会中毒,那阿宛,岂不是也”
老蛊还奇怪她突然没事停下来干嘛?没想到居然是问这个,神色闪过一丝紧张,眉头微皱,“我说你可别同情上她了,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狠心,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同时在心里又是将柳吉拿出来,骂上数十遍,都怪他把东哥的心变得这样软,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