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直躺在后头的金牙,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加上梼杌方才撞马车那一下,确实挺激烈的,惊魂未定的状态下,听到这些话,才终于做出令梼杌满意的反应。
抱着断腿,忍痛以极快的速度朝云诗怡爬过去,超出友人,主仆之间的紧张全写在了脸上,激动到发红的双目死死瞪着与云诗怡的距离仅剩一厘米不到,不怀好意的梼杌,怒吼:“我警告你,别碰她,不然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马上把你的脏手从小夫人身上拿开!”
听着这久违的求饶声,本应倍感舒爽的梼杌,此时却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原地,朝金牙的方向,扭过头去,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有点眼熟啊!这个声儿你是不是之前就来过这儿的那位老蛊说的那位叫什么来着?委托人?”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见过那那不男不女的怪胎更更不可能见过你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金牙万万没想到这梼杌居然仅凭声音就认出了自己,更没想到老蛊居然没跟它交代清楚,极力想隐瞒丑事的心虚,让他声带发颤到语无伦次。
云诗怡拿着雷符正要往多嘴多舌半天,她不说话还当她是好欺负,一点安分的意思都没有的梼杌身上贴,好把它给电晕,一来免得一会儿留行动不便的金牙在这儿会出什么危险,二来,她也是真的烦了,在听到最后那仨字和看到金牙反常的行为后,猛地顿住,手停在了半空中,眉头微皱,先是转头看了看已经快爬到自己脚边的金牙,最后目光移回至梼杌身上的同时,脑子快速运转,将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事连起,最后竟惊奇的发现,所有的源头居然都指向了一个她之前想都没想过的人。
突然间,如拨云见日般,恍然大悟的云诗怡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激动到满头大汗的金牙,看着他那殷切的眼神,想要相信的一颗心越发的寒凉,眸底失望渐浓,紧咬下唇,毫不留情的拆穿,“老金,它刚才好像没有说过不男不女怪胎之类描述的话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你们见过面?”
“夫人我”
金牙是被这神速给吓懵到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来为自己辩驳的,加上事发突然,就算先前他其实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过以自己的智商和能力,做奸人是没啥太大的问题,但要做那种到进棺材的那一日,做的坏事都藏得掖得严严,没任何人发现的奸中极品,他肯定不够级,所以在决定办这事儿的时候他就有想过以云诗怡的聪明,能瞒到事情顺利结束就已经很不错了,可却还是没想到,居然在开头,就栽了,还栽得那么彻底。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其实听着金牙这语气,云诗怡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可金牙与她们一家无冤无仇,甚至自己的丈夫还曾经与他出生入死,帮过他好几次,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找人来害她们一家,这是她绞尽脑汁,怎么想,都想不出的疑问,都说事出有因,金牙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突然这么害她们吧?或许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所以她还是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一问,等把事情搞清楚再下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