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要知道此鬼现在可是她的保命符,能不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个强力后盾,拉拢个有用的帮手,绝处逢生,就看她能不能成功的跟这个诺敏化敌为友了,所以在这之前,她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诺敏出什么事,想到这里,她赶紧伸手用力推了推还在神游九天的诺敏,“喂!你中邪啦!快醒醒!”
“啊!”诺敏被陆晨曦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抖了抖肩,回过神来,捂着刺痛的耳朵,立马回吼了一句,“你才中邪,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对,你不是聋子,你是又聋又瞎,刚我手在你眼皮底下晃悠那么长时间你怎么看不见?我不还喊了你几声吗?你怎么也听不见?”陆晨曦抬手学着自己刚才的样子又在诺敏眼前晃了两下,然后又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一脸嫌弃,“你还好意思怪我,刚才是没镜子,要不然我真该让你好好照照看你那直得跟见鬼似的狗眼,一副跟被谁勾魂的死样,我当然以为你中邪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若是你刚真邪祟入体那我这几声就是在救你懂不懂啊?”
“不懂。”诺敏毫不给面子,转身就走。
不过也在陆晨曦的预料之中,若自己一示好,此鬼便马上见风使舵,虚情假意,她还看不上呢!这样想着,也转身,快步紧随其后,原本想要与诺敏握手言和的右手依旧执拗的抬着,不见任何落下的征兆。
“喂!你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该不会还在想怎么干掉我吧?还有,我这手都伸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很酸,你到底要不要握啊?”陆晨曦说着就把悬在半空许久的右手,无赖的横插在诺敏胸前,直接将她整个拦停在原地,“握,就表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做任何对那只女鬼不利的事,在她睡着之后,同样的你也要答应我,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或者暂时弄出这具身体也是好的,跟那只女鬼共同一个躯体,总有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太不安了,还有在我离开之前,你不能把我的存在告诉那只女鬼。”
“加一条儿!”诺敏左眼皮微挑,猛地停下脚步,眼珠子跟沾了乳白胶一样死死黏在陆晨曦脸上,眼角却偷偷瞥向她身后,大概在她右脚跟斜后方的位置有个不太明显,要是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的切位,知晓那便是陆晨曦方才说了一路的墙眼,虽说刚才技艺不精,才出丑输给了这小丫头片子,可只要一想起她腿压在自己身上时那趾高气昂地模样,这心里头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所以眼底狡黠一闪,故意使坏的开始转移话题,“你绝对不能与我额各其有任何的接触,只要你见着她,必须退避三舍,能躲则躲,没人比我了解她,她可没问我这么好说话,只要是对她对公主存在危险的不管什么事什么人,二话不说,直接给你结果得干干净净,她可不会听你那么多废话,更别提和平相处了,根本不可能,所以你最好离她远点,别让她察觉到你的存在,还有就是,额各其这里有个秘密,我现在一时半会儿的跟你也说不太清楚,回头等进宫了,公主她将老蛊反正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陆晨曦难得不贫,也没多嘴,一改遇到任何问题都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正儿八经的点头,神色沉凝,说了句,“嗯!我懂了。”然后抬眸,唇角微扬,又恢复笑容,主动伸手拉过贴在大腿侧,迟迟不肯伸出来的诺敏的右手,紧紧与其交握住,上下颠了颠,“你的条件我应了,我们一言为定,协议立刻生效,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伙伴了,一定要互帮互助,绝不背后捅刀”
最后的子字还未来得及说出,陆晨曦便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前被一只手用力往后推了一把,感受不知什么时候与自己由交握变成十指相扣的右手掌心传来力道,身体瞬间失重向后整个翻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导致她大脑在那一刻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要不然她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让诺敏脸笑得都要变形,还装作一脸无辜的那死模样站在那里,欣赏她的自由落体,只在最后骂了一句,“你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