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那怪物真能听见金牙内心的渴求,云诗怡正准备开口接下去刚才的逼问,好把还没问出的话,索性今天一口气全问完,就被一声巨兽怒吼给生生打断了。
那一刻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在剧烈摇晃,不光停在与怪物身处还有一段距离的马车差点没把持住,翻车,连密林深处一棵棵不知经过多少个轮转岁月的侵蚀依然屹立不倒的大树却跟开玩笑般居然无一逃得过这声明显卯足了劲头的兽吼,一棵接着一棵的往后轰然倒下,为藏在自己身后的大家伙,恭敬的,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儿。
金牙用力抓紧手上的缰绳,往后拉,试图安抚住突然变得异常狂躁到处乱窜的马,诗图先把车子停下,可力不从心,主仆角色瞬间转换,原本是他牵着马走,现在反倒变成了马牵着他和云诗怡走,你说牵着走你就走吧!反正他也巴不得赶紧远离这里,可这蠢马,明知道前面有危险,还傻呵呵的竟笔直拉着车就朝已经站在前头不远处蓄势待发就等着他们过来的怪物前头快速冲去。
梼杌也不是个认输的主儿,见状,误以为对方竟如此的胆大,没被它刚才那声给吓得如鼠窜落荒而逃省得它在费功夫去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过来!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啊!本来今天就被刚才那小个子戏耍了一整天现在火头正旺,正好,有两个沙包,可以拿来出出气,反正只要按着量不弄死,留他们一条命便可。
这样一想,便也没多犹豫,低吼了两声,前脚抬起后脚紧跟的也朝着那辆朝自己疾驰而来的马车俯冲而去。
乙丑年八月廿五,夕阳西下,黄昏将至,俩人一兽在北平东郊狭路相逢,一个为争口气,一个只为能赶紧走,仅剩一个完全搞不清楚从哪儿又冒出来这么一个,但不管三七二十一,为求自保,只能先打再说,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一双儿女早已沦为东哥,老蛊的瓮中之鳖,且等待她的还有更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在十多年的沉淀之后,开始在她面前慢慢的,剥茧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