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熊五十完全不在乎陆晨曦这点小脾气,相反她越生气他就越高兴,这不陆晨曦刚当着他的面用力地将门关上,下一秒他就不知死活的抬手去敲门,一边敲一边含笑道,“女人呵呵呵肿核桃,欸!对啊!从今天起我就叫你肿核桃好了,真适合你,话说你昨晚到底是又偷偷自己哭了多久啊?眼睛怎么肿成那样了,欸?你说你今天还怎么出这个门啊?那副模样,跟个红眼病一样。”越说越来劲,又敲了敲门,“欸!你平时不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吗?这次怎么慌了?不就是个男人嘛!就把你搞成这副德行,烨华,我还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上你啊!”
“熊五十!”洗手间大门猛地被从被拉开,陆晨曦伸手勒住知道自己玩过火了,现在欲要逃跑的熊五十的脖子,另一只手将他两只手反剪到身后,按压着,抬脚,膝盖顶住熊五十的后背,迫使他身体往以一种怪异的c字形后弯曲,“我让你笑,笑的很开心是不是?笑啊!现在怎么不继续了?你这只臭狗熊,信不信我把牙膏弄进你的鼻子里,然后昨天擦过眼泪鼻子的卫生纸塞你嘴里,然后把你绑成火腿肠从火车上丢下去!”
熊五十后背用力,想挣开束缚,却在挣扎的过程中耳后不小心碰到陆晨曦戴在左手的那串铜币手链,顿时一声“咝咝”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烤焦的味道,让站在熊五十身后的陆晨曦一愣,然而当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耳旁已传来熊五十撕心裂肺的痛呼声,陆晨曦连忙松手,将满头大汗的熊五十扶到床上,然后撩开他的衣领看了看他此时飘着白烟的左耳后,只见那里多出了一道明显是灼烧出的圆形伤口。
“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至于吗?要谋杀啊?痛死我了。”熊五十抬手捂着耳后还在冒烟的伤口,额前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侧滑落,他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只会说对不起的陆晨曦,“行了,感觉想办法让别那么痛,我现在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陆晨曦点头,连忙起身走到茶几旁,拿起放在上面的布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大堆还没写的黄符出来,从其中抽出一张,平整的摆在茶几上,又从布包里拿出一长条木匣,打开上面的铁扣,将里头朱砂和毛笔拿出,用笔尖沾了点朱砂,然后一只手按住黄符纸,深吸一口气含住,一双水润的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下的符纸,似乎要在上面看破一个洞出来,然后一鼓作气,笔下生风的快速将已经浮现在脑海中的那符号画在了纸上,画好后,又伸手继续在布袋里头掏来掏去,掏出一药罐和一平常用来碎调料药粉的小石头锤子,将符纸放进罐子里,再用石头锤子捣碎后,起身又走到摆放皮箱的床边,从里面翻出一个瓷碗出来,拿到茶几处,倒了点水进去碗里,又把捣碎的符纸倒进碗里,再拿着走到熊五十身旁,伸手递到他嘴边,语气不置可否的道,“来,喝了!”
熊五十看着递到嘴边的瓷碗,看着里头飘着的小碎纸,用力咽了咽口水,抬头,小心翼翼外加讨好笑容的道,“好女人,你难道没有看起来正常一点的药吗?我不喝这个成吗?”
“成啊!”陆晨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在熊五十松了一口气,正要说那赶紧再给我拿别的药时,无所谓的吐了句,“那你疼死算了。”便转身,端着瓷碗往回走。
熊五十闻言身体瞬间一僵,脸色发白的看着陆晨曦冷漠的背影,颤抖着伸手拉住陆晨曦的手,然后另一只手绕到她身前从她手里将瓷碗夺过,“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将瓷碗抵到嘴边,眼一闭,嘴巴张开,一口灌了下去,入口水是清凉的,那些碎符纸入口即化,没什么味道,不过确实有效,因为熊五十一已经感受不到那像是要将他整个烧起来的灼痛感了。
“好像不痛了。”熊五十抬手伸到耳后处,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发现果然已经没事了,呼出了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疑惑的目光投向戴在陆晨曦左手腕上的铜币手链,眉头微皱,“这链子”记忆里好像有什么画面与这串铜钱重叠在了一起,只是等熊五十想要看清脑海里那幅到底具体是什么画面时,头开始痛了起来,是那种好像被人当头用力敲打了一棒,头皮撕裂开来的疼痛,那一刻黑暗瞬间占据了熊五十所有的视线,在他眼中那串系在陆晨曦白皙手腕上一个个老旧铜币,上面的图案纹理,甚至是味道,生锈的味道,都开始无限的放大,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敢正视,让他本能的想要逃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只觉得他好像曾经有过一段非常恐怖的经历,但那段经历结束后他好像什么都忘干净了,无论他怎么会想他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去到当时明朝的那片土地的生活的,记忆中他好像不是在哪里生活,甚至可能都不是生长在中国,但任凭他怎么想都还是无法想起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中国的,他唯一记得的似乎就是他在来中国之前就已经修为足够,开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