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夏济安清醒过两回,许是因为身上淤积的毒素被顺利清出,身上也没那么痛了,人也精神了一点,脸色也稍微回来了些红润,嘴唇也变回正常的颜色,只是还是有些白,高烧也还是没退下去,身体依旧滚烫,脚步依旧无力,需要莫倾征和于雕支撑才可走完一段路。
“诶!”于雕百无聊赖的跟着莫倾征的脚步走着,突然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了一座孤零零地立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座红墙黄顶的院落,只见门上还有一块牌匾,经过岁月的侵蚀,变得跟院落的红墙一样满是褪色和划痕,不过那三个烫金大字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名为报恩寺,当视线略过这三个字后,于雕嘿嘿一笑,抬手,一边指着远处的寺庙,一边转头朝莫倾征笑道,“老大你看,这年头,还有这种寺庙?报恩寺,来寺庙烧香的都是报恩来的?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不过,这好像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寺庙,要进去看看吗?离山脚还有一段路程,老夏刚一直喊渴,我舌头也快要冒烟了。”
莫倾征顺着于雕手指的方向,朝那座孤零零地立在远处山头不大不小的寺庙看了过去,垂眸思量了片刻后,转头又看了眼半睡半醒的夏济安,终是点头道,“那好吧!不过动作快点,虽说已经快到山脚了,但一天没走出这座山,一天就不能松懈,那只熊不知道放弃追我们没,而且夏济安也急需去医院,他身体越来越烫了。”
于雕点头,“没问题,那我们走吧!”
北平。
火车站售票厅前。
“陆晨曦你能不能别再闹了!”云什丝毫不顾一旁的围观群众皆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用力拉住陆晨曦垂在身侧的手,然后就打算这么拖着她,不管她愿意与否,都要那她拖回酒店里,然后把门窗都锁上,不让她出去,否则再来一次,他还真没多少自信能在她上火车的那一刻,及时将她抱下车来。
陆晨曦用力挣扎云什握住自己的手,“你放开!我去哪里你管不着,放开我!我不能就这样什么事都不做,在酒店里干坐着等消息,这种事,我做不到,换作是你,你做得到吗?推己及人,你为什么要勉强我做你做不到的事情呢?不公平啊!”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云什好不容易将陆晨曦拽到火车站大门口,听到她的话后,猛地停住脚步,让得身后的陆晨曦没来得急刹住脚,将脑门狠狠撞在他后背上,捂着额头泪眼汪汪的委屈喊疼,但这些他仿佛都没看到,只是转身,低头,一步步地将手足无措的她逼到墙角,垂眸见她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看着自己,于是又将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说我做不到?你知道什么?你从不了解我,你又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