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头顶鸟鸣清脆,昨夜的那些黑鸦想来已经离去。只是头顶仍旧鸟鸣清脆,不减毫分。
那鸟儿形态,定是优美。
我悠悠从树底爬起,虽觉周身暖和明亮了些,可因着头顶茂密枝丫,不见那烈日,从而有些不适应。
于是抬手揉揉迷糊双眼,却忽略胸腔前有东西,咯得我难受。
只得隔着层里衣摸索。摸索着摸索着,便摸到个冰凉圆润的……“石头”?!
疑惑的拿出后,才发觉是枚翡翠吊坠。清绿亮澈——
是了,这是从已逝的阿娘手中拿的。
近些日子不曾在意,竟然是随身携带。
我惊讶,手中的力道却紧了紧——
这是阿娘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思及此,只得缓缓打开手掌,阿娘的气息分明。
我瞌了瞌眼,将它妥善安放,也许这东西,便是陪我一生亦或是永生的东西,甚至是在漫长的时光里,它那丝与我而言十分熟悉的气息,一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