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弹琴的手,抬眸看着他,问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太子在我对面坐下,倒杯茶抿了一口,缓了缓神,才道:“染歌,你说那白衣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动土?”
我眯了眯眼,回忆道:“听口音……不太像我云国之人。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收音时微微有些下垂……或许是夜国人,也有可能是西凉人。”
太子也不深究,担忧道:“那他不会把锦绣她们怎么样吧?”
我摆摆手,道:“这个不一定,得看他们怎么想的。”
说实话,自啸盟建派这一年以来,我还从未遇到过一如白衣男子这样的对手。
或许其他人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只有那只见过一面的白衣男子,是我真正承认过的对手。
“我觉得锦绣与锦婳暂时没有危险,因为我们是被白衣男子故意放出来的。也就是说,白衣男子他将我们抓起来,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我抚额叹道。
太子分析道:“那么这个“别人”,只会是我们的敌人。而白衣男子此番举动,也就代表着他不愿助纣为虐。”
不愿助纣为虐?
我皱眉问道:“何以见得?”
太子想了想,举例道:“譬如豹虎相争,狼于一旁路过而见。若你是狼,你会如何?”
我认真地想了想,才道:“若我为狼,定会避而观之。正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太子笑道:“所以说,白衣男子是友而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