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言像是刚瞧见我似的,皱眉问道:“云染歌?凝潇郡主?”
虽然我很讨厌“凝潇”这个封号,虽然我很讨厌“凝潇”这个封号的寓意,可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就是当年那个一鸣惊人的小郡主夜染歌。
于是,我也只能阴沉着一张脸,冷声答应:“您没看错,我就是凝潇郡主。”
容修言似乎有很急的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我疑惑地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蹲下身将衣袖挽起,手沾水洗了洗,自言自语道:“容太子是路痴吗?他怎么又走回去了?他出门都不带手下的吗?”
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似是想将我推下湖去。我原地不动,忽然一个闪身就到了另一边,身后那人一个重心不稳,便跌进了湖里。
这时,我也认出了她:头上戴着繁重的头饰,一张眉目清秀的脸上擦着浓浓的胭脂,着一袭华贵的漫紫绯红纹花纱。不活脱脱一云绍华吗!
我正无语着,那厢云绍华却已水里扑腾,还边扑腾边大声咒骂:“云染歌!你这个贱人,要是本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我本想帮她一把的,见此也黑了脸,甩袖而去,任她在水中挣扎也放任不管。
云绍华本就讨厌我,认为我抢走了该属于她的荣耀,如此不由更恨我了。
不过好在我这个郡主善良的紧,又马上要挖坑给人家跳了,所以就把她掉湖的消息告诉了皇宫侍卫,便也兴冲冲地参加皇宫宴会了。
好在皇宫的侍卫是行动派,在云绍华最后一口气即将咽下的紧要关头将人拉了回来,所以人没多大事,顶多小感冒。
到了申时一刻,宫宴才正式开始。因父王和母妃强烈要求,所以我跟他们坐在一桌上。
父王身为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同是太后的儿子,自是与别人相比同皇上关系近些,所以父王与母妃都同皇上太后坐在同一桌上。也所以,我也跟皇上他们坐在一起。
皇上太后与我们坐在一桌,我对此很失望,因为那样我就不能放开吃了。不过我却没有惊讶,我在皇宫晃悠时早已了然于心。
太后似乎很喜欢我,让我同她坐在一起,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时间过的倒是真快,这一晃眼呐,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都这么大了。哀家也老啰……”
我摇了摇头,轻轻抽出手抱了太后一下,嘟嘴道:“皇奶奶,您本来就不老嘛!您看看,太子表哥都已经十六了,您还是这样年轻,而且您马上就可以抱重孙啦!”
一旁正在夹菜的太子闻言,筷子一收,也不夹菜了,一脸石化地看着我。
说话就好好说话!好端端地干嘛要扯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