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走霉运的时候，真的是做什么都不顺。
将近丑时，按理说这个点都睡下了。
偏偏曲弯弯才离开白厉言的屋子，就碰上了群芳院的头牌芙蓉。
走廊里的灯光很暗，若不是月光照进来。
曲弯弯还以为自个儿碰见鬼了。
“从来都不知道芙蓉姐有这个爱好，喜欢半夜扮鬼。”
“若不是你自己心里头有鬼，怎会误以为我是鬼。”
“此话非也，实在是芙蓉姐脸上涂的粉太多，跟刷了白漆一样，白的渗人。”
“你什么意思？！”芙蓉脸色不好看。
平日里，她往脸上涂的粉的确不少，可也没像曲弯弯说的那样，跟刷白漆一样。
“唉呀，芙蓉姐耳朵不好使啊。那我只能再说一次喽，芙蓉姐虽然你年龄比我大，身材像妇女，皮肤没我滑，皱纹比我多，可也不至于自暴自弃，半夜起来脸上还带着妆吧。”
芙蓉被曲弯弯呛得怒火中烧，她何时被人这样说过。
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评的一无是处。
“小蹄子，你别嚣张，不要以为厉王爷会看中你。也不照下镜子看看自己几分几两，就一卖肉的，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可笑。”
曲弯弯不怒，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我卖厉王爷至少会买，要是芙蓉姐你卖，指不定被厉王爷给踢到哪个疙瘩角落了。”
白厉言扔下曲弯弯后，并没有离开群芳院，只是找个地方透透气。
他耳目通透，曲弯弯与芙蓉的对话自然落入他的耳中。
他十指微曲，脸色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