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素杏眼微垂,散着目光,有点不乐意了。心想:这鬼丫头疑心这么重?耍手段里外不认人。自己不过是她搞阴谋,利用的工具。为避免再被利用,权宜之计,她倒真想在点上找个人,就权当是个临时仆人吧,一方面精心侍候,另一方面还可以作个临时保镖,这样对付那诡异的凶手,身边多个影子,总比没有要强。想到这儿,一时忍俊不禁,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见这娇滴滴的俏人儿花容绽放,睡姿娇媚迷人,乔波还真有点摸不透了。这俏丫头看似毫无心机,一副乖乖淑女模样,却又总和自己别扭着,她降服那三个臭小子,也没费这么大的周章。
凝视了这俏人儿片刻,她再次试探道:“哎,我可不是为我自个啊,我是为你在担心呐!你呀,嘴硬心软,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险恶。我跟你说啊,我看人是没错的,你瞧那狗东西张狂的,那可不是个吃亏的主,这种人早给家里宠坏了,一身的恶习。对于这种人呀,你可千万别可怜!现在他不过是杨队长的一条狗,你信不?看他缓过劲来怎么咬人!”说着对张小素一呲牙,露出白晃晃的两排牙齿。
张小素连忙掩嘴笑着,推开她道:“你呀,比他可怕得多了……哎,他现在大势已去,都已成孤家寡人了吗,他那还能缓过劲来呀?”
“不开窍!”乔波恨其不争,伸手点起她的脑门:“你呀……想的太简单了,这风平浪静才几天呀,你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没那么简单!大猩猩那帮人可都在忙着呢……哎,知道今天凶手为啥会出现吗?”
这才是蜜话的核心,张小素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为啥呀?”
乔波凤眼一翻,冷然笑道:“还能为啥?还不是有人唆使的吗,不就是想害咱们呗!”
张小素心口一紧,恨恨地咬牙:现在想害她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这死丫头就是其中一个,为此她很想抛根问底:这次前往沼泽地,是不是杨德才的特意安排?可又觉着不妥,只好改口道:“那照你的意思,今天这事是杨队长安排的啦?既然他和凶手有牵连,你要有证据,咱们可以告他呀!”
乔波没想到她会以退为进,当即握起她秀巧的手捏了捏,叹声道:“要有证据那就好了!你看那帮人贼的,还能有证据呀?你想么,如果不是他唆使的,那又会是谁呢?谁又会这么恨咱们呢?所以说,你跟孙新鲁在一起,真的很危险的!”
见说过的话又绕了回来,张小素的俏容已是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权衡:乔波这么说,这反倒证明这鬼丫头的话不可信。凶手隐藏那么深,怎么会轻易暴露?况且杨队长又是个外来户,所来时日并不长,和凶手勾结,似乎不太可能。由此这事的可能性仍有多种:一是杨队长欺骗了他们,也欺骗了孙新鲁;二是凶手和杨德才那些人有染;三是两帮人都不知凶手是谁,却都在利用凶手,一方面暗中出招,密使杀手,另外有意嫁祸对方。从眼下的情况看,这第三种可能性最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无异就是目标。而乔波这鬼丫头不过就陪绑的棋子。
她好不了,这鬼丫头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不管怎样,最后倒霉的总是被人当枪使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