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窗外的风沙突然增大,不少浮土被风进门缝里,冒出一股一股的黄烟,房间顿时乌烟瘴气的,而对面的男生宿舍却开了门,睡足懒觉的艾西山、、于发亮和孙新鲁一道跑出来,迎着大风,甩着毛巾,一边打打闹闹,一边在院里开始了洗漱。
乔波阴着脸,站在窗前,看了许久,才对身边的张小素说:“这些男的啊,离了家也都无拘无束的。他们也够自私的,你说,他们对打架和凶杀的事,怎么一点不再乎呢?”
张小素回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乔波凤眼吊起,琢磨道:“我考虑,不管是逃还是闹,光靠咱们不行,得把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扯进来!”
“你打算怎么扯?”
没等乔波回答,院门突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不仅俩人被吓了一跳,院里那些男的也被吓了一跳。顷刻间,就见紧闭的院门被撞开,旷野里的狂风卷着漫天的沙尘,扑天盖地的吹进来,院里顿时一片乌烟瘴气,人影统统不见。过了片刻,院门被关上,烟尘散尽,只见院里多出三个风尘仆仆的人来,竟是杨队长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三人都是一脸铁青,脾气火爆爆的,看样子就像刚点着捻的鞭炮。
院里那些男的赶忙上前,刚要询问怎么回事?就遭到杨队长劈头盖脑的一通臭骂。
乔波隔窗见了,眉头一皱,就对张筱素说:“好像出事了,也许这就是机会!走,出去看看!”
张小素跟着乔波来到院里,邵红红也关好房门,赶了过来。三人找那几个男伴一问,才知道出了大事。
这个大清早,刘长军在树林里突遭袭击,被人打成了重伤,幸亏有人及时发现,现在人已送往公社卫生院。正因为出了事,才惹得杨队长大发雷霆。
张小素也由此注意到,这个大清早,的确没见刘长军的人影,再想到刘长军昨夜单独出门,而事情又赶在一起,就觉着此事有些蹊跷。
可院里的男同伴却不这么想,为了在三个女孩儿面前显摆,孙新鲁首先起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当即挺胸叉腰,质问道:“哎,杨队长,这大清早,平白无故的,这刘长军咋会让人给打了呢?”
不等杨队长回答,曾混际街头,惯于惹事生非的于发亮也瞪起眼,活像只斗鸡,跟着叫道:“是啊,他玛勒戈壁的,这还胆大包天了!谁打的?谁呀?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我看他是活腻了!”
艾西山和也跟着凑热闹,拉开要打的架式,大声吼道:“是呀……他玛德,这家伙真是活腻了!”
四个男的一闹,乔波跟着就喊:“刚来人就被打了,这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她这一说,邵红红也跟着嚷了起来,两人这一嚷,更是火上添油,一时间,这院里被吵翻了天。
张小素却没有跟着去吵,她站在一旁,冷静一想:按理男孩子打架,这再平常不过。可昨晚刘长军不仅丢了行李,半夜还独自出门。再说这下乡的头—天,刘长军又不认识周围的人,他凭啥和人打架呢?而且凶手恰恰又在今早出现……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