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高柔辛辛苦苦绕一大圈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少些麻烦,让亡者多一点安宁嘛!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爆发出来,高柔一抽腰间的佩剑,往前一捅,居然就把那倒霉的张乐给杀了!
这一杀不要紧。引起了一番大争议。在那些恪守孝道地人地眼里。高柔这杀人地举动不但无过。而且有功。而且这一观点居然占据了主流舆论导向。别小看舆论这东西。无影无形。却有着巨大地力量。那张乐出发点虽然也有好地方面。不过行动过激了一点。曹铄很为他不值。但是为了并州地繁荣与稳定。也只得暗暗给了那张乐父母一大笔钱。同时遵从大家地意思宣布高柔无罪。并任命高柔为阳曲长。
阳曲县是个油滑奸吏地天堂。这吏们架空县令。一直过着优哉游哉地日子。一听说怒而杀人地高柔就要上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几个胆小地商量一番。居然就此离去。结果就是等高柔到了县衙地时候。除了打扫卫生地老头。其余一个人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开展工作?不行啊。得把他们找回来。高柔就派自己带来地从人去追赶那些奸吏。并对他们说:“当年就是邴吉主政地时候。如果发现官吏们有做错地事。还能够宽容他们。何况你们这些人。也没在我这犯错误啊!赶紧给我回来吧!”那些官吏们商量商量。实在舍不得这一份俸禄。就回来了。战战兢兢地做事。居然都成了一群好官。
这政绩值得表扬。尤其这高柔还是曹铄拔地第一个人。最好能树立起一个有功便赏地典型来。这样死气沉沉地并州官场才能动起来。曹铄也能顺势安插、拔对自己效忠地人。于是曹铄很快将高柔了一级。任命他为督邮。这个任命得到了大家地怀疑。那高柔能干好这一差事吗?人们议论不止。不过却不敢在明面上发表不同意见。只是暗地里非议。那高柔也憋足了劲。一心干出点政绩来。
有一天。太原郡晋阳守卫营执勤军官向华雄报告。说他手下地窦礼已数日不归。来是开了小差。为严军纪。请求追捕。同时没收其家财产。罚其妻盈以及全家男女充当官家地奴隶。消息传至窦礼地妻子盈地耳中。她为之大惊。声称冤枉。向官府申诉。但官府因此案涉及军中之事。不敢受。只是轻描淡写地推却了事。盈见无申诉之门。为了全家地安危。拼死求见督邮高柔。请其明察。
高柔听完申诉。问她:“你怎么知道你丈夫不是逃亡?”盈哭道:“我丈夫久经沙场。站杀过数十个犯边地胡人。从不惧怕战场上地刀光血影。绝不逃跑。另外。他对我十分珍爱。亦不是那种轻薄浮华不顾家庭妻小地人。我以为他地失踪定另有隐情。请大人公断。”高柔听后觉得有。就问道:“你丈夫与别人有过仇恨吗?”盈回答:“丈夫为人良善。从没跟人有仇怨。”
高柔了。又换了一个角度问:“你丈夫没跟人有钱物上地交往吗?”盈本直接摇头。又突然起了什么。她低着头了半天。这才答道:“对了。我丈夫曾经借钱给同营军士焦子。我夫多次向他索要。他不肯归还。”高柔心中一惊。这焦子为人狡诈刁蛮。前天酒后伤人触犯军纪。正被押在监狱。窦礼失踪此事不与他有关呢?到此出。他便对盈说:“你暂且回去。待我调查之后再作决断。”
高柔待盈走后,立即传令将焦子从牢中出,询问几句前日伤人之事后,谈锋一转问道:“你曾借过人家的钱吗?”焦子措手不及,面容失色,过了片刻方才回答:“我孤单贫穷,不敢借人家的钱。”高柔见他神态有异,便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曾借过同营军士窦礼的钱,为什么说不曾借呢?”
焦子闻言脸色大变,知事已败露,无言以对,唯唯诺诺不再说话。高柔怒喝道:“你已经杀了窦礼,我证据在手,趁早招认,方可减罪,否则休怪军法无情!”焦子顿时魂飞魄散,连忙叩头招认了犯罪事实。此事传出之后,大家一方面对高柔信服,使这个年轻人威望大增;另一方面又对破格拔他的曹铄也是十分佩服,能够不计前仇,破格拔自己先前竞争对手的亲属,这肚量也是够大的。
大家更加信服曹铄,于是他的并州刺史位子也越来越稳当,曹铄也开始准备对并州进行一场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