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种情况,这次出兵义父和典韦都要留下来稳定军心,而且夏侯敦、夏侯渊还要留下来训练士卒,为我们准备后备力量。义父原本只能派出张飞去进攻白饶部,不过这家伙天天醉酒,恐怕因喝酒误事。现在我回来了,义父就放心了。
初次独立领兵的我,和典韦这个又喝得醉醺醺的家伙,站到了这两千老兵的跟前,开始俺人生中第一次讲话。不过很可惜一个识趣的都没有,大家都垂手立着,不知道鼓掌。也就是现在,他们看着辕门上挂着的一百多具首级心中胆怯,这才老实了片刻。要是按平常的表现,早就交头接耳吵个底朝天了。典韦打了个饱嗝,酒气熏天,这群本来就很老实的士兵简直成了木头人。我义父特许典韦、张飞战闲时喝酒还是挺正确的,就这醉醺醺的样子,不吓死人也熏死人。
我站在这群士兵的前面,顺手把张松事先拟定的稿子扔到了一旁,“大家有的也在我手下干过,也该听说过我的规矩。要求不高,就四条:第一,犯上通敌者死;第二,抗令不遵者死;第三,临阵退缩者死;第四,救援不力者死。只要遵守了这四条,你们干什么我都不管;可是如果你们违反了其中的任意一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一我安排些老兵做你们的屯长、都伯,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指挥你们作战,不服也可以,只要你们能打败他们,那你们自然就可以顶替他的位置;可是如果打不过,那就乖乖听话!还有最后一句话,我的队伍中只需要一个声音,那就是服从!我服从曹操大人,你们服从我,这是天条,谁犯了就要杀谁,张飞张翼德你们都认识,他将作为我军的军法官,执行军纪!好了,就这些,解散!”
回到帐中很喝了口水,古代又没有扩音器,嗓子都喊哑了。张松冲我拍拍手,“子烈,很好,比我拟的好多了。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了,你哪地方呆了?”他围着我转了一圈,顺手端起我新沏的茶品了起来,一边品还一边点头,似乎很懂的样子。
我知道他老是偷俺的茶叶,毕竟茶在李枫的炒作下已经成为上流社的通行证,再配以精美的瓷器,已经成为了昂贵的奢侈品。张松很有志气,从来不主动向家里要钱,可是按他的俸禄也就喝点茶叶末子,所以经常来蹭茶喝。看看这个连茶梗和茶叶都分不清的傻子,我笑了笑,抬起手来指着自己的头说:“脑子!”
张松正抬头喝茶,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呛到了,他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