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奴婢二字,刚刚在一旁一脸憋屈的侍女月儿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啊?”武清影故作惊讶,“怎会如此?”
“没本事呗……”锦鲤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突然又停下来,从腕间摘下一个吊坠。那吊坠约有常人指节长短,半寸来宽,细细一看,竟是一把银弦小琴。
“这是……?”殷惜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姑娘您要的吃食。”刚刚那小二颠颠端着食盘回来了,把盘子放下,对月儿说道,“一块半大银。”
“嗯。”月儿掏出一张银票,“拿去换吧。”
“记得换好的钱点清楚了,免得招惹这二位。”锦鲤淡淡出声嘱咐道。
“关你什么事?!”月儿不服,正要起身和锦鲤理论,却发现一旁的主子已经吓得瑟缩在一处,满眼惊恐。“主子,怎么了?”
说话间却已经是怒目瞪着锦鲤:“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问你主子吧。”锦鲤把吊坠放在桌子上“清影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去了,任月儿如何气急败坏也不再有一句回话。
武清影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管锦鲤走到哪去了,满脑子都是当初自己锦鲤手指轻勾流素琴的样子,和自己一同修习流素,自视甚高的萍莲在锦鲤几声琴音里堪堪成狂,最后被诱成魔,直至闹得沸沸扬扬后被人浸了猪笼。后来她问过锦鲤,为什么她的流素琴声有那么大的力量,锦鲤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心若无魔,自不成魔。
可是,若她没记错,这个吊坠上曾经沾满了萍莲的血,甚至还能想起来锦鲤用她长长的指甲把玩这个吊坠时戏谑的神情。
这个吊坠,是她竭尽全力去补也一辈子都比不上锦鲤的见证。
所以,她更不明白锦鲤想要做什么。
“主子,不吃些东西吗?”侍女月儿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深知武清影神智有些不对,自打武清影进了王府由她侍候着开始就知道。这种癔症,通常发生在池塘边,尤其是有鲤鱼的池塘边。
武清影在月儿的询问下回过神来,点点头:“当然是要吃一点。”
“主子,刚刚那人是什么来头?”月儿一边给武清影夹吃的一边问。
“以前的朋友……”闻言,武清影有些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半晌又说,“月儿,这个挂坠拿去烧了罢。”
“是。”月儿伸手去拿那挂坠,却险些扭了手腕,“诶呀!”
“啊——”武清影发出一声惨叫,周遭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月儿赶忙忍痛向四下里打个客气,再回身来跟武清影解释:“主子没事,只是这挂坠有些沉。”
“哦哦……”武清影的瞳仁出现了一丝涣散,随即又凝聚起来,“既然这挂坠伤了你的手腕,那就别烧了。我记得这是什么银弦木做的,若是拿去当掉,能换不少钱,何况这上面还有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