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害死我娘……”吴忠义持剑之手再次微微推进,脑中全是与娘亲幸福的回忆。
秦弈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过身去找了找打斗时落下的东西,很快在一堆树枝下找到了自己面具。
“呀啊!”
秦弈身后只听吴忠义怒吼一声,随后便是剑刃割破皮肉的声音。
拍了拍面具上的灰尘,打算就此离去,他不想管那两人的私事,同时心中也很失望。
修仙界很真实,尔虞我诈,不你死就是我亡,在这样的世界难道不会很压抑吗?
“你走吧!”
忽然秦弈身后再次穿来吴忠义的声音,回头望去,鲁一发胸口一片血迹流淌,胸腹正剧烈起伏着。
吴忠义并没有杀死鲁一发,而是一剑划破了他胸口的烙印,将长剑插在地上,失落的看着他。
“你不杀我,就这样放我走?”吴忠义惊讶无比的望着他。
“哥,曾经我是真的很高兴,能有一个哥哥,但他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吴忠义望向漆黑的夜空。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走你身上一分一毫的东西,我相信娘她也是如此,因为她很爱你……这是娘亲口对我说的。”
撇下长剑,吴忠义头也不回的走开,越走越远鲁一发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直到两个身影消失不见。
寂静的夜风吹过感觉很冷,鲜红的断臂就静悄悄的躺在那里,鲁一发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伸手想要去拿回来。
可就在要触碰到自己断臂的那一刻,鲁一发发现了断臂手腕上系着的红绳,那是他无视许久的东西,为什么迟迟不肯抛弃?
“呃呜呜呃啊啊啊!”终于鲁一发忍不住仰天痛哭,他想起了冰天雪地的那一天。
“娘!这里有个人!”年幼的吴忠义指着雪堆中,瑟瑟发抖鲁一发。
很快一个体态柔美,带着淡淡香气的女人走来,她俯下身子将手轻轻搭在了鲁一发的额头上。
一股柔和无比的灵力传来,那天他见到了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她给予的温暖即使是太阳也不及万分之一!
“忠义,你想不想要一个陪你玩的哥哥?”慈祥的声音在耳边荡开。
“好啊好啊!”吴忠义开心的跳起来。
从那天起,受尽了流离失所,风餐露宿的鲁一发,过上了一段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重新戴上面具,面具下秦弈的嘴角微微翘起,看来这世界并非是冰冷无情的。
“大哥!呃呸师父!”走着走着,吴忠义忽然冲到秦弈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呃,你干嘛啊?”秦弈被吓一跳,连忙闪开变得又被抱住大腿。
“弟子吴忠义,想要拜您为师!”吴忠义瞪着秦弈,诚恳万分的行了跪拜之礼。
“不是,你有没有搞错,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我年龄这么看都没你大,你拜我为师,你脑子进水了?”秦弈连连躲开,刚才的跪拜。
没想到会有人拜秦弈为师,而且还是年龄比自己大的人,这倒是头一遭哈。
“我脑子没进水,而且清醒得很,我就是要拜秦弈您为师,以后对您忠心耿耿,万所不辞,鞍前马后,您说一弟子绝不说二,您说往东走弟子绝不往西……”
吴忠义激动不已,自从见识道秦弈暗惊世骇俗的实力后,吴忠义就从心底深深折服,说什么都要拜秦弈为师!
“打住打住,我自己都是别人的徒弟,哪能收你为徒啊!”秦弈连忙叫停吴忠义,快步走开。
吴忠义也死心塌地是追了上来,不依不饶的要拜秦弈为师。
“那更好呀,我一下子连师祖都有了,师父的师父管您,师父您管我岂不美哉?”
闲烦的秦弈,甚至都想一拳打晕他,然后溜之大吉,但仔细想想还得靠他帮忙找人呢。
“师父求您了,要如何才能收我为徒!”吴忠义跟在后面爹爹不休。
秦弈不管怎么捂着耳朵,吴忠义的声音就像是苍蝇一般,嗡嗡嗡的钻进脑子里。
“算我求你,我就是个筑基中期的普通修士,那有本事收你为徒啊!”秦弈无奈的辩解道。
“嗨!师父您可真谦虚,哪有像您这般手撕风暴的筑基期呀?就算您真的只是筑基期,那也是最强的筑基期!拜您为师我吴忠义绝不后悔!”
吴忠义一脸崇拜的看着秦弈,感觉这个人是无比的高大,神秘莫测,强悍无比!
“滚滚滚!”秦弈想赶苍蝇一样,驱赶着吴忠义。
但这只屎苍蝇,就像找到了心爱的大便一样,无虚无中的围着转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