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墨头大:天可鉴,这都是你们在天天叨叨。
“那就是心里一直在想!”肖腾委屈着脸继续控诉。
“好哥哥,我哪有这闲心啊!”孙墨抱头,内心呼喊柳金蟾救她,“我睁眼柳金蟾,闭眼皇太女,我连我爹娘的事,都不得闲去理理,那就有心闲得想生闺女了?不生才好呢!”
“你这话,又是拿来气为夫了!”肖腾眼圈一红,“说得我不想要似的——自嫁进你们孙家,你说——
孙墨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肖腾有那一日不想生给你孙家添个闺女了?这朝也想,晚也想,睁开眼就是生女儿,闭上眼想得还是怎么给你养个闺女……几年来,这能想的办法,能寻的方子,就是这大周但凡哪个庙求女灵,你说——
还剩那座为夫没去拜?
养闺女养闺女……你以为我不想要……为夫都快想疯了……”
一刻钟、两刻钟……上马车,回城一路……
“你……你别装哑傻,就我一个人说有意思吗?你……你给我说两句……”肖腾越说越词穷,“是谁当初说,今生只娶我一个……”
“……”孙墨颓废地眼瞅马车顶,再瞅马车窗:为什么柳金蟾一身黑料愣是能然成白,她孙墨如此洁身是好——
问题,她想黑,也没闲功夫呀。
“爷先喝杯茶,消消气!”小心翼翼地,外面的进宝双手奉上新茶一碗。
“不喝,渴死我,你们夫人就好重新娶个更漂亮,比我贤惠,还能给她养女儿的……”
肖腾嘴上这么嚷,手也毫不客气地拿起进宝双手奉上的茶碗,一口仰尽杯中水,然后词穷的他,把一刻钟前骂孙墨这“没良心的”话,又拾起修修剪剪,接着继续用。
这无终点的恶性循环,孙墨咬着唇想为自己再辩两句吧,无奈脸才转过去,嘴还没张,那头的招财又赶紧比了个“就快了”的手势,孙墨只得又转回眼,继续默默看马车外正缓缓而过的风景:
不怕肖腾词穷,就怕他又从头来一遍!
这日子……
孙墨待要拿手捂头,耳畔就传来一耳熟的怪腔怪调歌:
“公虾米,我问你,要到哪里去?公虾米把头低……爱情又甜蜜……”
孙墨不自禁暗暗拿手挑起车帘一角,这才把眼往外一挑,呵——这不是璟驸马楚天白么?
只见得这楚天白,不知何时又把她那身御前三等侍卫的飞鱼服弄来拢上不说,腰间一把足足有她半个人长的阔口绣春刀横在身后,生生将大周这身威武雄壮的侍卫服,活活穿成了街头傻子装也就罢了。
可这楚天白似还嫌自己傻相不足似的,两手搭在刀两端,架势十足地将两肩抽疯般,跟着脚步拍子耸前耸后不说,走在那前面,个儿也就那么点点儿,人还不忘左横一步,又蹦跶着左去三小碎步,接着,右横一步,再蹦跶去三小步,两车道的路便仍凭她这么左横一路,再右横一路,连一路的车轿都不得不为“京城呆驸马”让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