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干什么,也就是不小心忘了把夜里他与墨儿弄脏的亵衣衾被等物收收,然后搭着那香炉里助兴的香,想来今儿还没开窗,屋里某些味道大了些。
“你……”好不检点!
尉迟氏手抖如筛糠,若刚出来只有脸红,那么此刻连脖子根都跟着滚烫了,气得两眼暴凸,让狄氏都有点担心会不会眼珠子滚一地了。
“腾儿,你屋里……”
狄氏象征性地表示下自己为人父的担心。
狄氏不问还好,一问,肖腾还等什么?
故意当着院内哪个一瞅就知是什么钟的公子面,委屈地娇嗔道:“是墨儿了——
她在外面也不知跟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学了一招什么,昨儿晚上不够,今儿临走还要儿子再来……说什么能生闺女——
儿子……儿子身上乏得紧……
所以……所以一睡就睡迟了。”
尉迟氏只觉两眼发黑,忍不住就要往后倒。
“孙老爷!”钟诺一眼明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尉迟氏,但一张瞬间黯然了的脸,让肖腾内心哈哈哈大笑三声。
狄氏本来要抬手揍揍他这“了不得,脸也不要了”的儿子,但他一瞅尉迟氏气得那模样,顿觉心内大爽,忍不住就暗暗给他儿子比了个“赞”,只是比完,他才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
他是爹啊!
“腾儿,这夫妻间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换你爹我,能立刻把他气死,信不?
狄氏一脸怒容地瞪向儿子,很是生气地又道:
“虽然有点廉耻和教养的人,不得允许,都知不要随便进人家小夫妻的卧房,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敞着给人看啊?这还好今儿只有你公公一个男人,但这要是,又跟了墨儿那个有样学样,脸上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妻妹,我看你又要怎么和墨儿交代!”
“是啊,少爷,这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男人的私物一定要收好,倘或又被顺走了什么里面什么要紧东西,钱财事小,就把你些个衣啊帕啊拿了……你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狄氏的心腹侍从,也赶紧顺着狄氏的话,一股脑儿的全吐了出来。
“对啊,我那日还在听人说,那寡廉少耻的林小姐说什么那黄毛丫头是少爷您的?”肖腾身后的招财也故意跳出来跟着挑开。
“还有这事?”狄氏立刻怒了眼,“孩子丑成那样,还敢污蔑我儿子……宁氏……我我我……我刀呢!看我不见她砍死她一次……”
“老爷!老爷!”
“爹——爹——”
一众肖家的仆从并着肖腾一起,全围住了红了眼的狄氏。
“别拉我,老子不活了,也定要砍死这白眼狼!欺负我儿子,当肖家没人是不是?
当初装可怜,诓了我们家多少钱——死不要脸的东西,下三滥的玩意儿,真不知是什么人养出来的——
呸呸呸,还是个读书人!别让我再看见她,性尉迟的,告诉你那野、种,我狄氏打今儿起,不弄死她,我就不姓狄——
欺人太甚……招财,你怎么不早说!
不行,你们别拉我,我不砍死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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