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就奇在,你说怎么那日我大哥跌进江里就成了秤砣呢?更诡异的是,你柳姐姐素日里连我大哥放在武器架上的铁锤都挪不动,她当日又是怎么连人带枪救起我大哥的?我大哥腰上可是插了银枪啊——
这银枪绝对比那铁锤重了一倍不止。
你说,是不是怪?”
怪……
越想越怪!
“我姥姥也说柳姐姐是个奇人!”孙墨若有所思的点头。
“而且她们俩都无一例外地把我大哥和璟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墨儿都说怪了,肖腾就更觉怪了,“你知不知道,我大哥,他眼里是看不见他们北堂家以外的女人的!
那奉书奉箭八个大随从,都是北堂老太爷给我大哥的陪嫁,当日说是留待日后给我大哥妻主为妾侍替我大哥伺候妻主的,一个个如花似玉不说,而且各个都有一身好功夫——
为何备了这许多?
因为我大哥说他,这辈子谁都别想他伺候一个女人?而且,他素来不喜孩子,更没有为谁家添丁加瓦的意思,在他心里,这世间,就没配得上他的女人。
那眼珠子,全在脑壳顶上,要是男人能不被逼着嫁人,我估摸着我大哥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了!”
孙墨咋舌,不过仔细想想,人家柳姐夫确实是有这样的资本:家世显赫,太女正君都看不上,又指着他看得上谁呢?谁家门第容得下他这尊大佛呢?
“可……你看现在!”肖腾感慨完过去的北堂傲后,就忍不住痛心疾首、捶足顿胸地说起了,而今防火防盗防狐狸精,甚至连自己身边人都不放过的北堂大哥,其雷厉手段丝毫不亚于当年镇守中军帐的架势:
“你是不知道,柳嫂子每日返家的衣物折扇坠子等物,我大哥都要亲自一一查验,不仅少一样都要问仔细,就是多了点他之外的脂粉味儿,他都要掘地三尺,把那味道的主人翻出来——
而那些平白出现的荷包、坠子还有男人头发,就更难逃法眼了!
外松内紧,不说远,就连那夜你柳姐姐多看了我们这边几眼的事,我大哥都耿耿于怀。
爱美就更不用说了——
可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先时给什么穿什么,最讨厌的就是花哨繁复,一身玄色,绣纹也只允许家徽,不然,他定然是压在箱底,一次都不会穿。
可现在……他一年的衣裳都不见重样的,头上的发冠也是,单简简单单的碧玉簪,他而今就有上千支,这还不算玛瑙乌木的!
就昨儿,他还问我沙场回来这些年,是如何养肤润白的?
你说是不是邪门的紧?就像被人迷了心窍似的:
突然性子全变了!”可怕啊!
自认自己已算很是厉害的肖腾,在偶然一次窥见北堂傲查柳金蟾衣物时的小心眼,顿觉自己真是小天使:
北堂傲那哪是防狐狸精的手段,分明是揪敌国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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