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走过去,看父女俩儿玩耍,一家子其乐融融,倒让平阳公主郁结的心境松快了几分。
“禀殿下,船已行到杭州湾,杭州刺史罗放在岸边喊话,欲求见殿下。”
下面的人来禀报。薛朗道:“这个杭州刺史,我数次接触下来都没什么好印象,感觉十分势利、钻营,这时候求见,实在可疑。”
平阳公主眉头皱了起来,直接道:“不见!此时此刻非面见之机,船队莫要靠岸,继续前行,就说心意我领,余者便罢了!”
“喏!”
平阳公主面色冷凝,果然没一会儿,下人直接来报:“禀殿下,已告知他不见,那罗放竟置殿下之命令于不顾,命人架小船围过来了!”
薛朗嗤笑一声,乐了:“这是把我们当做进身之阶了吗?”
平阳公主淡然道:“先前我便想着这一路上只怕不会平静,我为大兄戴孝,定会有人以此为由,拿我作为讨好二郎的进身之阶,也罢,为了后面的路途平静,今日少不得做过一场。传令,船队弓箭手准备,火箭射上一轮,若罗放退却便罢,若不然便灭了他!”
“喏!”
平阳公主十分淡定,连面都没露,只是坐镇后面指挥。那罗放十分无用,只射了一轮便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阻拦。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次毫不手软的果断出击,沿途再无州县官员敢于阻拦,任由船队穿境而过,日夜兼程,三班水手倒换,连续航行数日,终于——
“禀殿下,再航行一个时辰,便到长安!”
平阳公主点点头,面色沉静,直接道:“命人乘小船,拿我令牌进京,求见太子,表达我面圣之请!”
“喏!”
下属领命而去,平阳公主又道:“初雪,为我梳发更衣。”
“喏!”
侍女们忙碌起来,端水、洗面,梳发,整妆,选衣服的时候,侍女犯了难:“禀娘子,穿朝服否?”
平阳公主摇摇头,道:“选蓝底无花纹的常服便行,小娘子亦然。”
“喏!”
薛朗也换了身素暗的衣服,虽说他不用给建成守孝,不过,穿几天素服也算是略表心意。梳洗换装完毕,长安城已然在望,平阳公主也不再闷在舱里,而是出来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出神。
“娘!娘!”
水奴唤她。平阳公主蹲下身子,与女儿平视,与她拥抱了一下,轻轻在女儿小脸儿上吻了一下,柔声问:“宝贝,我们到长安了!”
“安?”
水奴小脸儿上的表情有些懵懂。恰在这时,阿蔻来报:“主子,太子殿下携太子妃长孙氏至码头亲迎主子!”
平阳公主默然不语,良久,方才朝旁边伸手,初雪立即把望远镜奉上,平阳公主架起望远镜看了看,码头上的岸边,仪仗。旗帜皆全,确实是二郎夫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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