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挂记,能让太太挂记是下仆的福分。”
寒暄推让几句,终于迎客入门——
所谓穷文富武。马三宝随平阳公主南征北战,平阳公主又不是苛待下属的人,虽军纪严明,但也赏罚分明,马三宝军功赫赫,得到的赏赐自然也不少。这马府虽说不是金碧辉煌,但也颇见豪华。
柴母看得眼角一抽,搭在儿媳胳膊上的手掌不禁用力一握,柴统媳妇儿江南人氏,小巧可人,白皙俊秀,被婆母这么一捏,强忍着没出声,悄悄看了看被捏的地方,红肿一圈。
柴统被马二郎迎着留在前院,柴母婆媳俩儿被马府的一干女眷迎入后院,言笑晏晏,似乎一团和气。
叙旧一番后,马府设下宴席,也不避忌柴统,全府男女一起于池边饮宴。马府特意请了个鱼脍师来,现杀鲜鱼,献上鱼脍,又让厨房宰羊杀鹅,做了浑羊殁忽,把大鹅直接端到柴母面前,直让柴母笑眯了眼。
马四郎马元良当值不能回来,也遣人送来一坛长平郡公、安国平阳公主的未来驸马薛朗所赠送的美酒一坛,以致不能到场之歉意。
载歌载舞,饮酒作乐,柴氏母子三人一直在马府逗留了两日方才归家。临走前,马府又是阖府出来送行,虽地位尊于柴氏之人,但一直谦恭的执仆人礼,以示不忘本。
柴母满意的颔首,临走前才矜持的赞道:“汝等富贵不忘本,知恩识义,甚好!甚好!”
马妻忙道:“如无柴氏当日之仁善待之,我老爷如何能有今日!这都是下仆等该进之意!”
柴母笑眯眯的道:“你夫妇之为人,我尽知矣,今后柴氏阿统也将在京中任职,我两家可多走动走动。”
马妻笑着应道:“自该如此。”
柴统也对马二郎道:“今后我便在长安城中定居也,二郎有空来找我玩耍。”
马二郎憨厚的笑着点头:“喏!”
母子俩儿各得其所,皆感满意,相携归家。上了马车,柴统看母亲神情间满意之色颇浓,笑道:“这马家母子,为人还不错,不忘本,也识得恩义。”
柴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儿子一眼,道:“短视!马家那般景象,你只看出来这些么?”
柴统被骂得一缩头,连忙道:“请阿娘指点!”
柴母哼了一声,满脸的喜色压都压不住,喜滋滋的道:“马三宝不过是奴仆出身,些许功劳便能有这般享受,可见公主殿下也是念旧之人,我儿出身、才学好过马三宝百倍,想来公主定不会薄待于你,我儿前途可期,我柴氏复起有望矣!”
“阿家此话当真?”
柴娘子又惊又喜。柴母嫌弃的瞪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我骗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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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语气不怎么好,但柴娘子受气惯了,也不介意,眼珠不禁又羞又喜的瞟夫郎一眼,柴统摸摸后脑勺,憨笑连连,竟不再反驳母亲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