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初也赞同道:“出身是否显贵,于真正的伟男子来说,确实不重要。男儿重要的是品性,以及与你是否能和谐。”
平阳公主抿唇一笑,道:“若说品性,他待人至诚,德才兼备却不迂腐,也不会像某些男子视女儿家为附庸,认为女儿家就要不如男子,心有傲骨却无傲气,待人以礼……若说他的优点,似乎总是说不尽。”
妙初打量平阳公主两眼,揶揄道:“莫不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平阳公主莞尔,也不避讳,直言道:“说不定是这样。”
两人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笑罢,妙初道:“你如今能这般开怀,我便放心了、你上次来时,看似平静,平静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满含郁愤。今日一见,见你这般笑颜,我便放心矣!”
平阳公主面上的笑容稍敛,叹道:“大概是因为有人相陪了罢,再不是一人孤独前行,自然也有了喘息之机。你知我的,在我这里,反抗比屈服易!”
妙初点点头:“你确实是这样的性子,遇强愈强。不过……”
平阳公主眼带疑问的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妙初眼珠一转,语带戏谑的道:“你在一位出家人面前这么说你的驸马,合适乎?”
平阳公主先是一怔,旋即大笑起来,“你呀你,还是这般促狭。”
两个好闺蜜,说说笑笑,颇为愉快,声音一下高一下低的,薛朗埋头帮忙干活儿,偶尔飘入耳朵里一句,也听不清楚说什么,不过,看平阳公主那般愉快的笑颜,便觉得今日来得值了!
难得看平阳公主这般开怀,情绪外露的样子,薛朗帮忙能干完活儿,干脆把晚饭也做了,扯着脖子对平阳公主喊了一句:“建瓴,你们可以继续聊,我做饭,等吃完晚饭再回去就行!”
“可!”
平阳公主应了一声,妙初好奇的看看,问道:“你的驸马还做饭?”
平阳公主道:“他自幼成长于异国,环境与我们不同,极善烹饪。有他在,你今日有口福矣。”
妙初看看薛朗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的情形,又看看平阳公主唇角的笑容,道:“看来贫尼今日有福矣。”
说完,顿了顿,道:“或许有些扫兴,前些时日,虚云去了一趟江南,带回来两个消息,虽有些扫兴,却还要说与你知。”
平阳公主微笑道:“尽管说来就是。这么多年过来,你觉得还有何消息可动我心绪?”
妙初叹了口气,道:“你从苇泽关回长安息,以及圣人敕诏薛朗为你驸马一事,已然传遍天下。虚云到江南的时候,柴氏似有意进京。”
平阳公主表情不变,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顿了顿,道:“来便来罢,与柴氏……终归要有一个了断,否则,我如何能安心嫁与幼阳为妻!”
妙初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表情,道:“我知你乃是心志坚定之人,此事你心里有数便好。”
平阳公主淡然笑笑,问道:“还有一个消息,一并说与我听便是。”
妙初叹了一声,道:“川人袁天罡不日将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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