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稳,随着声到,人亦从马车上跳下来,是太子建成!
薛朗拍拍挡在身前的长俭和万福,叫上江临一起,向太子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还没叫二人免礼,又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众人抬头一起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墨紫色襦裙的女子骑在马上,飞驰而来,身后跟随着一队军容齐整,队形整齐的队伍,皆是骑马。
是平阳公主来了!
平阳公主一拉缰绳,勒住马匹,胯下马匹兴奋地喷了个响鼻,在原地绕了两圈方才停住,平阳公主骑在马上控制着马匹,从容不迫的下马,向太子行礼:“臣妹拜见太子。”
太子笑得颇为无奈:“阿妹怎还带了护卫过来?”
平阳公主淡然道:“幼阳身为朝廷命官在城内行走也会被危及人身安全,我虽贵为公主,只怕也不见得安稳,为安危计带些护卫为好。”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眼带责备的瞥齐王一眼,齐王咬牙,怒道:“阿姐,何时放回我的王妃?府中孩子们找不到娘,都乱套了!”
平阳公主眼皮都不撩一下,安然道:“此事有何难!把孩子一起送来我府上便好!”
说着,步伐笔直的走到薛朗身前,抬眼在他身上巡睃,似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薛朗和江临一起拱手:“殿下!”
平阳公主点点头,待看到一旁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马匹,想也不想的望向江临,问道:“这是阿临的手笔?”
江临道:“回殿下,是的,刚才太着急,马跑得太快,来不及勒住马,便只能用蛮力把它击伤,臣惭愧。”
平阳公主道:“你知恩识义,以一人之力护住幼阳,论来当有功,何来惭愧之说?前些日子,圣人赐我一匹大挽马,待明日我让人牵来与你。”
江临一愣,旋即连忙道:“保护兄长的安危乃是我的责任,不该领赏。”
平阳公主道:“这不是赏,而是谢仪,我给的,你拿着便是。”
江临看看薛朗,又看看平阳公主,方才应道:“喏。”
平阳公主满意的颔首:“甚好!”
太子见状,怒瞪齐王一眼,齐王悻悻地低头,太子怒道:“还不向幼阳赔礼道歉,请幼阳原谅你今日犯浑之鲁莽!”
这是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算了?
薛朗不说话,只望着太子与齐王,看着这兄弟俩儿的表演。看齐王满脸的不情愿,但在太子逼视下只得开口:“元吉鲁莽,冲撞了薛侍郎,请薛侍郎看在阿姐的面上,原谅则个。”
薛朗还没说话,平阳公主已然插言:“我的面子,幼阳自然是要给的,然则,你借我之面子压人,问过我无有?”
齐王一窒,怒了:“阿姐!”
平阳公主肃然道:“阿娘去得早,阿耶事务繁忙,对你疏于管教,大兄对你溺爱放纵,以至你长成今日之模样,也罢,既然阿耶与大兄皆忙,便让我管上一管也好!就从你这骄纵任性,殴打王妃的坏习惯开始吧!”
“阿妹!”
“阿姐!”
太子和齐王的声音同时响起,太子是震惊,齐王是震怒。太子扭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齐王:“你打了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