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之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过这样一个人!仿佛被揭开了蒙面的面纱,以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这刻也真相大白。
薛朗苦笑一声,平心静气的道:“殿下的质疑,合情合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与我说一样的话,我解释不清楚。”
那个自称长春子的人的身世,早已被平阳公主母女查清楚。以太穆皇后的英明,薛朗相信这个身世不会有假。
但是,正因为没有假,薛朗更加无法说清楚——
他无法解释他一个所谓异国归来的人,为什么会与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并且中间还间隔这么多年,说的话却差不多?
或许,两人都是穿越客,只是,一个是魂穿,一个是身穿。这样,叫他如何说清楚?难道告诉平阳公主,他们都是从现代穿过来的?
拉倒吧!这样的坦白等于是送死!
穿越到底是怎么一个原理,薛朗到现在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是冥冥之中神仙的安排,还是意外的时空风暴,薛朗说不清楚,只知道他此时此刻,真实的在这个时空存在着,也只能安慰自己,存在即合理。
薛朗不想说谎,以他的心理素质,以两人现在的相熟程度,在平阳公主面前说谎,被看穿的可能性很大,还不如不说。所以,薛朗坦然承认自己说不清楚。
可是,明明原因已经清楚,为什么还是有种伤心难受的感觉?为什么平阳公主对他动手这件事,在真相大白后,还这么的让他难以释怀?为什么这么介意?
薛朗若有所思,看平阳公主的眼神,带着迷茫之色。
平阳公主看薛朗如此,不避不让,也不狡辩,眼神不禁软了几分,近乎叹息的道:“既然知道说不清楚,既已知道我会疑心,为何还如此坦然?可是认为我不会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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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摇摇头:“不是,我知道以殿下的性情,是否取我的性命,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与殿下之间的交情,是否足够让殿下对我手下留情。我只知道,我不想骗殿下,即便骗了,也会被看穿的吧?”
平阳公主面上现出怒色,嗔道:“薛朗,在你心中,本宫就是这等无情无义之人?或是,在你眼中,唯有你重情重义,别人都是冷血无情之人?”
薛朗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平阳公主生气的点在哪里!忍不住挠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殿下应该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并不是说殿下无情无义,也不是说只有我重情重义……哎呀,我也不太会说,我只是不知道我的分量是否足够让殿下对我网开一面……不对,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
薛朗说得乱七八糟的,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绕晕了,就是不知道平阳公主明白没。抬眼看平阳公主,不知何时,她脸上的怒色已然消散,看薛朗的目光重又变得柔和。
不知为什么,薛朗被平阳公主这样看着,脸上有点发烫的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有点儿羞涩。
卧槽!羞涩什么啊!
薛朗在心里默默咆哮着,脸上却控制不住的慢慢爬上一层红色——
人太白就是这点不好,脸红藏不住。
平阳公主道:“当日我一时冲动,忍不住让人囚禁了幼阳,后来,静下心来,细细想想自认识幼阳之后的桩桩件件,幼阳待我,从无一丝恶意,反而盛意拳拳,我惊愕冲动之下,竟然如此对待幼阳……实感惭愧,此事,幼阳无有对不住我之处,是平阳对不住幼阳!”
这话说的——
薛朗心头有些酸涩,又有些欣慰,脸红什么的,通通丢到一边:“殿下无需如此,薛朗不敢当。”
平阳公主摆摆手,道:“当得,如何当不得?这些话如若不说与幼阳听,幼阳就会与我分道扬镳而去。我们把话说清楚,把误会解开,然后……幼阳,莫要辞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