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满脸的震惊——
寡妇军?!?寡妇军中?!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寡妇说的……难道是平阳公主?可是,平阳公主是有驸马的,她的驸马叫柴绍,军功赫赫,在武德初年就因功封为国公,时任右骁卫大将军,将来还会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所以,这小子是在说谁?
“你说谁是寡妇?”
薛朗又追问了一句,忙不得管少年对他的失礼之处。醉酒少年哈哈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郡公……呜呜呜!”
后面的话,却被后进来的少年捂住嘴,再说不出来。
薛朗直接看向后进来的少年,大概是眼神太凶狠,吓得少年脸上的干笑都滞了一下:“禀薛郡公,五郎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失礼之处,请薛郡公莫怪!晚生告辞,晚生告辞!”
说着,直接连拖带抱,把人给弄走了!
薛朗简直想骂卧槽了,哪里有这样的,给人丢了个炸弹后,都不管结果就跑的!好想追出去打一顿肿么办?
“大郎,那厮如此无礼,请准许卑人出去教训一番。”
却是冷耘请命,这人一直沉默寡言的,这会儿生气起来,黑脸膛都快气的变了颜色。薛朗还没说话,现在身为护卫头领的江临已经喝止道:“你打算怎么教训?是打一顿还是杀了他?”
冷耘冷森森的道:“辱我主上,当杀之!”
江临冷笑:“我竟没看出来,阿冷你竟是如此忠心之人!”
“不敢!”
江临直接暴喝:“不敢个屁!身为区区护卫都敢对贵胄子弟动杀心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脑子呢?脑子呢?脑子呢?被狗吃了?”
狗——
馒头抖抖耳朵,没动!
包子爬起看了江临一眼,看看馒头,见馒头没动,重又卧下,挨着馒头闭眼。油条……油条刚从薛朗桌上偷了一块肉,要献给它的女王豆浆陛下。唯有豆浆冲着江临“汪”了一声,看冷耘的眼神,颇为嫌弃。
江临抱歉的拱拱手:“对不起,豆浆,我不是说你!冷耘那么笨,你肯定看不上。”
“汪!”
豆浆叫了一声,傲娇的甩尾巴,低头去吃油条的孝敬,这才算是放过江临。
江临被这么一打断,气也消了,叹口气,道:“阿冷你有忠心,自可嘉奖,可是,这个忠心不该成为你给将军闯祸的理由!来时将军如何说的?”
冷耘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郁闷:“将军交代,京中人事繁杂,不可有骄矜之气,不可倚仗她之名义欺人,当遵纪守法,低调行事,一切以薛咨议之安危为重!”
江临直接问了一句:“汝做到否?”
冷耘不说话了!
“答话!”
江临呵斥一声。冷耘才闷声道:“无有!”
“既然无有。回去自去领三十军棍!”
“喏!多谢江校尉宽仁,卑人认罚!”
冷耘心服口服。江临满意的点头。这时,薛朗插话道:“刚才那个小子说的寡妇,指的是平阳公主殿下?殿下是寡妇?!”
薛朗终于回神,稳定心神,向江临等人确认。江临道:“那小子言辞无礼至极,大哥莫要搭理他!待小弟查清是何家子弟,定教他家大人好好教教该如何说话做人!将军以青春之龄守寡,又为圣人立下汗马功劳,如此英雌人物,哪里是那等白身小鬼可辱的!”
所以,公主殿下……未来的平阳昭公主殿下,真的是寡妇?驸马呢?她的驸马哪里去了?!
明明许多事情都如历史记载一般发生了,怎么到了平阳公主这里就变了呢?难道是他的穿越方式不对?!
薛朗简直要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