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那你凭什么让她相信我们？若我只是燕皇棋子，特地来诈降的呢？”
“我相信娘子。”
姜无忧听到何云霄这么说，嘴角带笑。她靠在何云霄的胸口，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不管外界局势如何，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信任，更能令人感到喜悦和幸福的了。
“霄儿，你相信姐姐，但孟清浅不信。”
“没关系。”何云霄自信道：“我认识一个孟清浅的心腹手下。我和她关系还算不错。她肯定会信我。倒时再让她说服孟清浅便是。”
“心腹手下？”姜无忧疑惑。她收集尹京情报这么久，从未听过孟清浅还有什么心腹手下。倒是知道有个叫剑凌的侍卫，一直守在孟清浅身旁寸步不离。
“是叫剑凌吗？”
“不是。叫李清梦。”
“李清梦？她是谁？”
“她是孟清浅的心腹手下啊。”
姜无忧皱眉道：“孟清浅的心腹按理说应是位高权重之人，这位李清梦，我怎么从未听过？”
何云霄讶异道：“娘子从未听过？”
“从未。”姜无忧肯定地说。
“怪了。”何云霄不解。姜姐姐身为燕皇在尹京的暗探特使，不应该没听过李清梦之名啊。
莫非是解药藏得太深连姜姐姐都不知道？
可是……这狗解药行事也挺高调的啊？这，姜姐姐怎么会没听过呢？
提到解药姑娘，何云霄随即想起更为重要的一件事。
“娘子，既然你和我坦白了身份，那我索性也直接说了。昨日我瞒着娘子和李清梦商量过替你戴罪立功的事情。原本的打算是偷偷向你透露刑部内鬼被发现的消息，让娘子给他们报信，让他们惊慌逃跑，从而一举抓获。但现在应该不用这么麻烦了，娘子直接把刑部的暗探写给我吧。”
何云霄很无耻地蹭着姜无忧的脸蛋。粉红剔透，滑腻香软，还是温热温柔的，蹭起来相当舒服。
姜无忧无奈道：“刑部……没有。”
何云霄：？
“那李清梦为何和我商量要对刑部动手？”
“大概，他们都不太聪明，让人感觉有内鬼吧……”
何云霄想了想黄布仁，有其子必有其父，于是点头道：“确实。”
大半夜的，刑部尚书府传来两声喷嚏。一声是黄庆鹤的，另一声也是黄庆鹤的。
“霄儿，其实，燕皇在尹京布置了至少两套独立的暗探网，姐姐只掌握了其中一个，所以姐姐也不确定刑部到底有没有燕国的暗探。”
何云霄也不傻，他一听“两套暗探网”，立刻就明白此前姜无忧为何说“以燕皇的性格，他若无攻打尹京的准备，绝不可能开战”。
连情报网都要整两套互相牵制，留以备用的人，岂会去打一场无准备，无把握之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