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霄是最见不得姑娘哭的。</p>
特别是他喜欢，和喜欢他的姑娘。</p>
眼下，何云霄只好放弃对杜妹妹的说教，转而哄着她道：“怎么会！我最喜欢音韵了。”</p>
杜音韵摸了摸眼泪，道：“若公子不喜欢音韵，那音韵活着便不如死了。”</p>
何云霄亲了亲她的泪痕，安慰道：“别说这种话，我永远喜欢杜妹妹。”</p>
“有多喜欢？”</p>
“喜欢到，不想呼吸。”</p>
“唔……”</p>
何云霄废了不少口舌，反复解释，终于让杜妹妹不再纠结“喜欢”这件事了。</p>
他问起正事，“音韵，范梓弱有什么喜好吗？”</p>
杜音韵道：“诗词、歌赋、文章、小说……基本上和文字沾边的，她都喜欢。最喜欢的，应该是小说。”</p>
何云霄点了点头，暗中记下。</p>
又问：“生活上，她有什么喜欢的吗？”</p>
“最喜欢安静。”</p>
“吃的呢？”</p>
“清淡一些的食物。”</p>
“物品呢？”</p>
“荷花。不过现在是十月底啦，没有荷花了。”</p>
“她平常都做什么？”</p>
“一般，每天上午或下午，去书院教一堂课。然后便是看书、女红之类的。偶尔，也会写些东西，好像是小说。”</p>
“公子……”杜音韵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梓弱姐姐啊？”</p>
何云霄摸了摸杜妹妹的头，道：“可以吗？”</p>
杜音韵一时间没听明白何云霄的意思，问道：“什么可以吗？”</p>
何云霄笑道：“音韵同意我喜欢她吗？”</p>
杜音韵不傻，反而很聪明。</p>
她知道她无法控制公子喜欢谁，不喜欢谁。但当她的公子，在这件事上，询问她的意见时，她便非常真切的感受到，何云霄给予她的尊重。</p>
就好像丈夫小心翼翼地和妻子商量纳妾的事情。</p>
若妻子不许，那便不纳了。</p>
以齐国男子的地位来说，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除非是入赘。</p>
但何云霄，这个身份高贵的侯府嫡子，就是这样对她说了。</p>
【杜音韵好感度由95变为98】</p>
“嗯，嗯。”</p>
“不同意？”</p>
“同意的，同意的。”杜音韵连忙说道。</p>
何云霄亲了一口杜妹妹软软的脸颊，道：“谢谢音韵。”</p>
杜妹妹想了想，认真地说：“公子，姐姐特别细心。你如果打算骗她的话，一定骗不久的。”</p>
何云霄道：“放心吧。我不对她说谎就是了。”</p>
见何云霄要走，杜音韵连忙拉住他，然后脸蛋红红的，从怀里拿出洗干净的手绢。</p>
“公、公子，还给你。”</p>
何云霄接过手绢，习惯性地放在鼻尖嗅了嗅。</p>
香香的。</p>
杜音韵连忙道：“公子，不要，太脏了。”</p>
何云霄郑重地把手绢收入怀中，放在解药姑娘用过的手绢的旁边。</p>
然后，轻弹了下杜妹妹的额头，道：“脏什么脏，我的小春兰，比洁白的雪花都要干净。”</p>
真临走前，何云霄又嘱咐道：“上午逛书院的时候，我听梓弱说，你也要教书。是过两日，去教授乐理吗？”</p>
杜音韵还沉浸在方才的情话里，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