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笑着点点头,道:“是啊,她岁数太大了,不过徐娘半老,风韵扰存,这年纪玩着最有意思啊。”张春明嘿嘿笑着抬头看林小虎一眼,道:“看样子你挺会玩女人啊。你要是对她感兴趣,可以找找她。别看她表面上一本正经,骨子里骚得很。给点好处就能陪你上床。”
林小虎假作不可思议的说:“是吗?”张春明道:“是啊,去年年终,她嫌我发的年终奖太少,让我多给点,还暗示我,只要多给点,她能陪我出去玩。你说说,她贱不贱,好搞不好搞?嘿嘿,我就是不屑搞她,要不然她还跑得了?有那点钱,我还去搞呢。”
两人就着刘晓娜聊了几句,还算投机。这时候张春明已经签完了支票,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方盒,打开来取出一枚公章,对着上面吹了几口热气,在支票上印了下去。盖完之后,摸了摸脑袋,忽然叫道:“糟糕,今天那个贱≈没来上班,财务章在她抽屉里锁着呢,我拿不到。”
林小虎冷笑道:“我不管她来不来上班,我只要盖章。给你一刻钟,你要是盖不上,我可就变主意了。”张春明忙道:“别,别急,我叫人橇开门,估计还得橇开她办公桌的抽屉。不……我先给她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来。她能来最好,开车到这边也没多久,她来了就行了。”说完,拿过桌子上的电话,摸起话筒,直接按起了手机号。
电话很快拨通了,张春明叫道:“你赶紧给我过来,我要用财务章……什么,你病了,什么病,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装病,耽误了我的大事,我让你真病……嘿嘿,我就是威胁你呢,怎么着啊你,不服啊。我告诉你,赶紧在十分钟内给我过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我他妈管你病得重不重,赶紧给我来,抓我一脸伤,还好意思装病,妈的臭……我就是骂你怎么了,你他妈不该骂吗?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来,你从此就别给我来了,这个月的工资也甭想拿!”
说完没再废话,赌气似的一把将话筒拍在了话机上,抬头对林小虎说:“她他妈跟我装蒜,等我收拾她的。我现在叫人马上橇门开锁。”说完又拨了一个分机号,道:“小光,赶紧上来,给我把财务室的门橇开,对,橇开,刘晓娜不在!”
这个电话打完没多久,外面传来砸门的声音。张春明跟林小虎三人一起出去看,见一个穿着修理工作服的小子正用锤子还有螺丝刀在砸门锁部位。
张春明道:“稍等一会儿,门马上就能橇开。”
林小虎走到栏杆旁,看了看楼下,见王勇的兄弟们还在跟那些个地痞对峙。那些地痞人数已经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吓跑了,如今还剩下七八个人。那些销售还有顾客则早就跑没了影。剩下的地痞虽然在苦苦支撑,可也是毫无斗志可言,一个个面色如土,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林小虎心想,就这种货色还敢帮人看场子,还没动手,光是气势就已经吓破了胆,地痞果然就是地痞,永远上不得台面。
戏剧性的场面发生在十分钟后,就在财务室的木门被撬开门锁的时侯,刘晓娜赶了回来。当时刚刚进屋,她后脚赶到,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脸色就沉了下来,走到门口往里望了一眼,等看到张春明的时候,怒道:“张春明,你敢橇我办公室的门!”张春明回头见是她,冷笑道:“滚尼玛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整个鼎力公司,整个大院所有的东西,都他妈是我张春明的,什么时候是你刘晓娜的了?我他妈给你脸,这是你的办公室:不给你脸,你他妈狗屁不是!”
刘晓娜也怒了,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冲着张春明扔了过去,叫道:“你这个混蛋,不懂法的白痴,我懒得跟你说。我告诉你,我不干了,我今天就辞职!这是所有钥匙,你他妈收好吧,我不干了!”
张春明被她抢白,大为尴尬,叫道:“爱他妈干不干,不干也行,你把你私藏的那个税务账本给我,不给你一步都不许离开。”刘晓娜冷冷的说:“我没什么账本,我走了。”说完扭头便走。
张春明是真急了,疯了一般冲出去,在门口追上刘晓娜,从后面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吼道:“臭贱人,你他妈给我站住,谁许你走了?今天不留下账本你就不许走。”
刘晓娜猛地一甩他的手,挣脱开了手臂,没想到她用的力气过大,手臂被惯性带起来,手掌正好拂过张春明的脸颊。张春明大怒,以为她借机又抓自己一把,骂了一句国骂,猛地推了她一把。
于是一幕惨剧发生了。
前文有一处没有描写清楚,这个二楼的过道,是用硬化彩钢板搭建而成的,凌空度虚,外面有一架一米多高的铝合金栏杆,栏杆之外,就是展厅。过道有三米高度,同一层楼房大抵相同。如今张春明盛怒之下推了刘晓娜一把,那力气得有多大,刘晓娜一个没防备,被他推得撞倒在栏杆上,上半身囚为势道过大而探出了栏杆,压在栏杆上。就在此时,栏杆忽然软化,她都没来得及保持住平衡,就双手挥舞着大头朝下栽倒下去。
但听一声短促的“啊”声传来,随后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张春明脸色大变,猛地冲到栏杆前,探头望了下去。林小虎跟李王二人对望一眼,也忙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