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点头道:“不麻烦,从深圳来香港难,但从香港回深列容易。”
林小虎又问了一嘴:“那你呢?”
杨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道:“我先陪你治疗失忆症,等有了结果再考虑自己的事,很大可能是回深圳了。对了,你不是北方人嘛,到时候我还可以陪你去北方去京城,找寻可以激发你记忆的人或者物。”
两人聊了几句,杨静心情轻快了许多,让他早点休息,临出房间的时候还把灯给关了,关门后回去陪杨母了。
杨静走后林小虎还是一点不困,有心再看两眼杂志,但想到灯是被她关掉的,他不好再开,就忍着闭紧眼皮假寐。
这天林小虎很晚才睡着,但睡着不久就开始做梦。前面几个梦轻飘短浅,没给他太多感觉,但后面一个梦却恍如晴天霹雳将他从梦中惊醒。
林小虎梦到门又被杨静推开了,杨静进屋后并没开灯,但却能看到她的衣着表情,杨静穿着一身黑纱短裙,脸上似笑非笑,冲着床上的他走过来,也不说话,来到床边就扑到他身上亲,两人很快吻到一起……
但梦境里面的并不能持续太久,只是几下就忍受不住,一泻千里。感受到大腿根处的凉意,才从梦里醒过来。回想起梦里欺辱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又惊又怕。
林小虎狠狠给自己来了个嘴巴,他妈的,你真不是个人,人家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费心费力的伺候你养着你,你倒好,却在梦里欺负人家,你这算什么?忘恩负义?没有人性?
林小虎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顿,但黏糊糊的,发现急需解决的一个问题是如何处理脏污的内裤与身体。清洁下身倒是很简单,去洗手间洗个澡就可以了,可脏污了的内裤怎么办?洗了?洗了晾在哪?给人看到不是很丢人吗?不洗?不洗藏在哪?
林小虎犹豫了好久,最后决定不洗,先藏起来,等回到杨静的家里再偷偷洗了,不叫任何人知道。起床在屋里找了一阵,最终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塑料袋,然后脱下内裤,装到塑料袋里,接着又塞到裤兜里,做完这一切,又跑到洗手间,反锁了门,没敢洗澡,生怕惊动还没睡醒的杨家人,只是用手撩水清洗了下身。
等回到房间后,林小虎才长长出了口气。心想多亏自己处理及时而又得当,要不然被杨静或者她父母看到自己的丑事后,肯定会笑话自己的。
之后林小虎就没再睡着,等听到客斤里有杨静说话声的时候才开门出去。杨静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甜美笑容,脸色也比平时的惨白多了几分红光,看上去娇艳,越发显得人比花娇。
见他出门,杨静笑着跟他打招呼,林小虎做贼心虚,不敢跟她对视,脸红的低下头,哼哼仰仰跟她打了招呼。
杨静见他裤兜鼓鼓索索的,很好奇的问:“你里面塞的什么?”
杨静问这话的时候,她爸妈都在客斤里,闻言都望了过来。林小虎这个气啊,心说你这么一问好像我跟这偷了什么东西似的,心底埋怨不已,呐呐的道:“没什么,没什么。”
很显然,他这句废话并不能消解杨静的疑惑,虽然没有再问,但还是盯着他裤兜看了好一阵,直看得林小虎用幽怨的眼神瞪她。杨静跟他对视两眼露出迷惑的神色,见林小虎吞吞吐吐的,似乎也猜到这个不好当面讲,就没再问。
在家里吃过早饭,杨静带着林小虎与二老告别,开车赶往东华医院,去取林小虎的ct照,以进行进一步检查治疗。
诊室里,医师拿着林小虎的c丁照看了好一阵,最后摇摇头,道:“压正常,脑组织也没有明显的伤势,看上去一切正常。”
坐回到座位上,看着林小虎出了一会儿神,随后说了一套失忆症方面的术语。
但在林小虎跟杨静听来,基本完全都是废话,因为对于治疗林小虎的失忆症没有任何用处。医师最后表明,林小虎的失忆症基本无药可治,只能给一些开发脑细胞刺激脑神经的药物,活跃脑皮层记忆组织,最终达到开启记忆的效果。但这个并不一定有效。
林小虎听了,就觉得他的言外之意是让他做好无效的心理准备,说白了就是一定无效。
不过医生也给了一些建议,可以带病人见一些亲人朋友同事之类的曾经在脑细月包里有记忆的人或者物,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刺激病人的脑垂体,助病人恢复记忆。
不过这一条很久之前杨静就曾经说过,此时听了根本不觉得新鲜。
从东华医院出来,杨静又带林小虎走访了两家大医院,都是港岛内数一数二的大医院。不过不管是专家还是普通医师,都对林小虎的失忆疚一筹莫展,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部分建议通过心理治疗来恢复记忆,而他们所谓的心理治疗过就是东华医院那个大夫给出的主意。
连续三家大医院都给林小虎判了记忆上的死利,要说林小虎没有心灰意冷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