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没有任何表情,就瞪眼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林小虎只好续道:“……可惜他们前后参悟了三十来年也没参透。她说给我听了以后,我觉得这应该是道家的内功修炼法门,所以就带她过来,希望能找到一位有高修为的道家高手,然后就侥幸找到了您。”
道长嗬的一声,倒吸入一口浓疾,随后随意的吐在地上,道:“太灵纯阳功,那是武当太乙门的内功心法,学了没啥用,学它干啥?”
林小虎跟松下美惠子皆是又惊又喜,我问:“道长你知道它是武当太乙门的功夫,那一定也懂了?”
道长道:“懂,干啥不懂。当年没事干的时候学了一阵,觉得没啥用就不练了。”
松下美惠子大喜,从背包里摸出那个铁盒,用钥匙打开来,取出《太灵纯阳功》的心法纸片,递过去道:“那请道长指点一二。”
道长没理会那个纸片,道:“这个好说,几句话就说明白了,用不着看口诀
。就在院里吧。你双盘坐下,然后按我说的照做一会儿就学会了……”
不到三十分钟,道长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就这么多,你都学会了。没啥吧,要不说没用呢。啥功法要是很容易就能学会的,就没啥用。”
松下美惠子一脸茫然的从地上坐起来,道:“居然这么简单。”
林小虎笑着问道:“道长,唐突问一句,您是怎么学会这套功法的?”
这道长道:“我当年就在武当山出家,你说我咋学会的?后来觉得那边太乱,干脆就搬到
唠山这边来啦。”
林小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钻研三十年之久的古怪功法,原来只是一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普通心法,练会了固然不能白日飞升,也不能用作他用譬如治病救人这叫松下美惠子十分难受,下山的路上心情无比低落,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
林小虎暗暗好笑,你说这个该怪谁,你跟你师父在倭国坐井观天,闭门造车,研究那么久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就不知道来我们华国求援?以为这是一门绝世奇技,舍不得给别人知道?嘿,想不到吧,这份小气吝音到头来害了你们自己呀。
松下美惠子把这份郁闷带到了饭桌上,又或许是艳羡岛啤酒久矣,所以上来就咭咚咭咚的灌起了啤酒。林小虎喝了小半扎的时候,她已经一口气喝下了两扎。
酒喝多了松下美慧子就开始发疯,也不吃菜,就跟林小虎倾诉她与师父这些年来钻研这份心法所耗费的心血劳力,说到动情处,居然留下了清泪。
林小虎好容易劝得她不哭了,松下美慧子又开始喝酒。等到这顿饭吃完的时候,她打v3都是啤酒味,白净的脸蛋跟盖上‘一十一般红的吓人。结账完毕起身要走她突然一侧歪倒了下去。
松下美惠子得知自己与师傅先后钻研三十多年的气功心法居然没有任何用处后,心情极度糟糕,跟林小虎吃饭的时候开始借酒浇愁,痛喝狂饮。结果等饭后起身要走时,酒意上涌,身子一歪,向地上扑倒。
林小虎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在冰冷的地板砖上,急忙伸手相扶,好容易将她拉拉起身,可女人就跟没了骨头的软脚虾一样,才卜靠在他身子上。
林小虎这可发了愁,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回京?肯定不行,她路都走不了,回什么京呢。扶着她在路边歇会儿?可谁知道她这一醉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眼看周围食客都望过来,神色各有不同,他虽然没干什么坏事,可还是让这些喜欢看热闹的家伙看得有几分心虚,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开个房,把这位倭国小妞扶进去睡一觉,万事等她醒了再说。
正好两人吃饭的这个饭店旁边就有一家如家宾馆,林小虎扶着她来到柜台前开房,周围开房的人还有两个前台小、姐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林小虎是借人家酒醉行奸之事的大坏蛋,或者他本来就是囚为想奸人家所以才把她灌醉。
可这时候林小虎该说自己这时候怎么办吧?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
林小虎忽然想起,自己钱包里除了刚刚拿出来的身份证外,还有自己的工作证,想到这忍不住露出得色,从钱包里摸出工作证,大喇喇拿到给他开房的前台小姐跟前,道:“这是我工作证,不要多想。”
所谓工作证,就是一个塑胶卡片,上面有林小虎的照片,有工作单位“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科技处调研员林小虎”,白卡黑字,清清趁楚。某种场合,这工作证比身份证要好用一百倍。
前台小姐疑惑的看过来,仔细盯了两眼,再看向林小虎的时候,疑惑的表情就少了许多,随即给他开了房。林小虎交了钾金,拿着房卡,扶起松下美惠子走进里边走廊。
进了客房后,林小虎把松下美惠子扶到床边让她躺倒在床上后,又给她脱了鞋子,将她腿脚提上去,随后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这些都做完后,林小虎也无处可去,就在另一张单人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