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剑都拿上来了,你还要下去干嘛?”唐盼青显得有些生气。
“鸾鸟的尸身至此可能永远长眠水下。毕竟是天下祥瑞,我打算把我们打的洞堵上,再把河道复原。让逝去的回归天地,让被改变的得以复原。也算是我们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吧。”
听他这么一说唐盼青的表情才略有缓和:“路上小心点。”
这俩都是力能扛鼎的高手了,走点夜路还不是随随便便,只要不下去什么都好说。
“行吧,还是你想的缜密,就这么定了。”姜飞白说道。
说罢二人就按说定的开始行动了,明日又是全新的一天。
……
从古至今有一种昆虫,深得绝大多数文人墨客的喜爱,对它的称赞与歌颂层出不穷。
但它本身是一种很聒噪的物种,一到炎炎夏日就开始喋喋不休,此起彼伏的鸣叫似要让世界都听到它的声音,这种昆虫正是蝉。
为何如此躁动不安的生物会赢得诸多大家的独爱呢?
那是因为它身上有一种令人神往的特性--蛰伏。
蝉从出生开始就深埋地下,在冰冷昏暗的世界中只能靠植物的根茎勉强维持艰苦的生活,而这一埋就是数年。
但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它们历经这数年的苦难时光却只为达成一件事--破土而出,一鸣惊人。
如果把这种特性放到人身上就会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选择蛰伏的人会把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中,至此而始不知寒暑不晓窗外,每日每时每刻想的只有自己最在意最想达成的那件事,享受的是从不解到懵懂再从熟知到精通的打磨过程。
从此刻开始,蛰伏之人不再关注谁比自己更加优秀,更不会理会时间的交替。笑看时光荏苒,淡看此起彼伏。
就像是铸剑之人,低头时将世界抛诸脑后,专注且精准地锻造与锤打。
日复一日的锤炼,年复一年的坚持,把汗水与清贫磨入剑锋,只为利刃问世。
当他们抬头之时,世界必将为之赞叹,赞的是神兵剑锋叹的是岁月年华。
昆嵛山上,一个垂髫稚子正在大树下专心致志地欣赏天地万物。
“你哥给你布置的书看完了吗?就跑出来看蚂蚁上树!让你哥看见不得揍死你!”一个豆蔻妙龄少女的怒嗔突然从他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