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念·····罢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忽而便笑了起来,朱砂痣流光辗转。
“汝可知晓此曲之名”
“筑桑”
“这是他千年前赠予吾的刻骨疤痕,吾未曾忘”
“汝可知何谓筑桑”
“不知”
“筑桑之花,其形艳丽,似火,有剧毒,花开不败,心哀方殁,却有奇特的储音之效”
“便如同这般····”
她手中的筑桑兀的穿出袅袅的乐声,带着男子低哑的声音。
“黄沙茫茫,白雾朗朗”
“桃花灼灼,我心所往”
······
“戍仙台下,万物成伤”
她笑容凄惶,眉间一点朱砂痣艳红如血,恰若那年他手中的筑桑花,红艳奢靡。
‘汝知晓这是什么曲子吗,寂芜,阿芜’
他眉眼温柔,手中是墨黑的玉琴,轻撩琴弦。
‘吾不知’
她笑着,眸子流光潋滟,便带出几分娇娆的风情。
‘筑桑歌,红莲调’
那时摩挲着她眉间一点朱砂,笑容轻浅的男子,那时调弦清唱一曲红莲的男子,那时说待着神宫筑桑花开遍,他便来接她的男子。
终是这样伴着戍仙台上的哀歌,消逝在她的记忆中了,消逝在带着无尽孤寂的筑桑花中了。
祈楼,你爱我吗。
爱过我吗。
她扬唇一笑,两行清泪便从面颊滚落,浸湿了绸布,恍惚中又是那人火红筑桑间的身影,决绝而疏离。
谁言神本无泪,未到伤心处,如此,罢了。
无言的哀伤便在这寂寥的冰原中扩散而开,沉默带着泪水滴落在冰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