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斐这句话,老爷子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他一辈子睥睨纵横,造反建国,权力争斗,影响的是十多亿人,然后,临终前他关心的还是他的小家呀。
二零零八年六月二十七日,凌晨一时八分,陈老与世长辞。
电视新闻上的悼词中,高度评价了陈老的一生,称其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党、国家和军队的卓越领袖”。
二十八曰,早上的新闻中,播音员在电视上哀声宣告了这一消息,一时间举国致哀。
三十日上午九点二十七分,一辆面包车驶出三零六医院,载灵柩,披黑纱,在警车护卫下,缓缓西行。
护送遗体火化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名单上,九位常委悉数到齐。
爷爷去世之后,胡斐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总觉得爷爷还在人世,一睁开眼就能看见那张慈祥的笑脸。
陈浩洋也因此给王茂良打了个电话请假,王茂良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并在电话里致哀。
老爷子走了,陈浩洋也召集陈系的人开了个会议,胡斐没有资格参加,同样,他也没有心情,只是哀伤地靠在沙发上,似乎干什么都没有一点精神。
钱小美虽然也很悲痛,但是,她还要去工作,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孩子们见胡斐心情不好,也不敢靠近他,只是在四合院里玩。
孩子们还小,他们不知道什么死亡,也许看到大人们悲痛欲绝的时候,他们也会哭起来,但是,一转眼他们就会玩得很高兴。
手机响了起来,胡斐懒懒地抓起手机,接通电话。
“哥,爷爷去了,你别伤心了,老人家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话筒里响起一个柔柔的声音。
“嗯,我明白的,倩兮,你还好吗?”
胡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欢快起来,然而,这么做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话筒那边沉默了起来,“哥,我不能去给爷爷送行,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的难处。”
胡斐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哥,你好好休息几天,澳洲的公司有点事要处理,我可能要回去一段时间,你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你也照顾好自己。”
胡斐挂了电话,将手机一扔,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爷爷那张慈祥的脸正对着他笑呢,双手捂着脸颊,泪水慢慢地流淌而下。
“小斐,不要伤心了,老首长走得很安详。”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斐抬起头,看着林建国那关切的眼神,迅速站起身来,“林伯伯,谈完了?”
林建国点点头,拍了拍胡斐的肩膀一屁股坐在胡斐的身边,伸手抓起了烟盒,“小斐,老首长离世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你不能这么难过下去,回去上班吧,这样你的心情反而会好一些,我们都是军人,你应该知道这是转移痛苦的最好办法。”
“林伯伯,谢谢您的关心,我过两天就回去。”
胡斐点点头,声音微微有些嘶哑,是呀,再痛苦又如何,终究还是要面对一个现实,爷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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