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通房有了孩子，你四姐到底有事没事，咱们说了不算。哪怕是你的名声，也不能证明你四姐没问题。”大夫人道，“你还有其他法子吗？”</p>
这个年代没有科学仪器，用什么证明一个女人的生育能力正常？</p>
唯一的法子，就是生个孩子呗。</p>
“大伯母，我说四姐夫可能有问题，结果他的通房有了孩子。现在，我的话在袁家还有什么信服力？”顾瑾之无奈道，“其他法子，也只是让咱们自取其辱了。”</p>
大夫人仔细想了想，竟然没话反驳顾瑾之。</p>
她愣怔了一瞬间，才笑了笑。</p>
这个话题，已经没有说下去的意义了。</p>
“我去瞧瞧大嫂和三嫂。”顾瑾之见大夫人也沉默，就起身告辞。</p>
大夫人笑着说好。</p>
顾瑾之去大奶奶的院子，遇到了二姐顾玥之。</p>
彼此见了礼，顾瑾之看了回怋姐儿，又抱着快三岁的惜姐儿玩。</p>
长时间不来，惜姐儿又不认识顾瑾之了，不太愿意跟她玩。</p>
顾瑾之略微坐了坐，起身去了三奶奶那边。</p>
看了一圈，就回了上房。</p>
还遇到了五姐。</p>
五姐心情可能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碰到顾瑾之也只是淡淡点头。</p>
顾瑾之跟大夫人作辞。</p>
大夫人没心思多挽留她，叫五姐送她到垂花门口。</p>
顾瑾之辞别了五姐，上车回了自己家。</p>
回到家里，父亲去了外院。</p>
母亲在看帐本。</p>
“大伯母喊你什么事？”宋盼儿头也没抬，问顾瑾之。</p>
顾瑾之就复述了一遍。</p>
宋盼儿就放下了手里的账本，惊讶反问：“通房有了孩子？”</p>
顾瑾之点点头，道：“大伯母是这样说的。”</p>
宋盼儿就把手里的账本甩在炕几上，厉声骂了句糊涂：“这要怎么收场？袁家原本就猜测你帮着她糊弄袁家，如此不是坐实了？让你做了恶人，连带你大伯母也要受埋怨。这不是胡闹？”</p>
顾瑾之又点点头，道：“是胡闹。”</p>
宋盼儿正在气头上，却被她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了。</p>
“蠢！”对于顾珊之，宋盼儿想不出其他的形容。</p>
可顾家不怕袁家，顾瑾之也不怕，宋盼儿倒也没有担心。</p>
她只是生顾珊之的事。</p>
办事太过于胡闹，只为袁家和袁裕业着想，把自己和娘家都看得太轻了。</p>
“四姐很疼姐夫。”顾瑾之道，“她能如此行事，我倒也不意外。管得了这次，她下次还会犯的。早点发生点什么，反而好些。”</p>
宋盼儿就冷笑：“那让袁家对她好一辈子。”</p>
这件事，让宋盼儿气了好一会儿。</p>
吃完晚饭，她终于平静了些。</p>
“……瑾姐儿，照你说，你四姐没事，怎么通房能怀孩子，她却不能？”宋盼儿又问顾瑾之。</p>
“我不知道。”顾瑾之道。</p>
宋盼儿就笑了：“还有你不知道的病？”</p>
“我不能的病很多。”顾瑾之也笑道，“娘，我不还是个孩子么？”</p>
宋盼儿失笑。</p>
这件事，是自家人捅了自家人一刀。既不能叫疼，又没法子缓解，让大夫人非常憋屈。</p>
偏偏又不能惩罚始作俑者顾珊之，更不能赌气丢下她不管。</p>
如此，就更加叫人膈应了。</p>
宋盼儿挺心疼大夫人的。</p>
第二天，她专门去了趟老宅，安慰大夫人。</p>
凑巧，袁太太也来了。</p>
宋盼儿在垂花门口遇着了她。</p>
她的到来，是在顾家众人意料之中的，宋盼儿没有惊讶，笑着和她见礼，还故意问她做什么：“好些时候没见着您，今日怎么有空来坐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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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太太心里非常得意，却不敢表现。</p>
她淡淡含笑，恭敬回答道：“也没什么事。最近家里闲，过来给大夫人请个安。”</p>
宋盼儿笑笑，不深究，又问她顾珊之好不好，怎么没有一起回来等等。</p>
两人说着话儿，一路到了上房。</p>
大夫人是预备着今日袁太太要来的。</p>
只是没想到宋盼儿也来了。</p>
丫鬟端了茶，三个人在东次间坐下，大夫人也顾不上问宋盼儿来干嘛，只笑着问袁太太的来意。</p>
袁太太又说自己是来请安的，跟大夫人兜圈子。</p>
当初大夫人是拒绝过安置通房的提议。</p>
虽然通房是顾珊之主动安排的，可袁家也不该答应的。</p>
袁家也有错儿在先，袁太太怕大夫人揪住这个不放，就故意先绕圈子。</p>
大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着急，慢悠悠陪着袁太太闲话家常。</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