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愤愤然的走着,自己居然被那个贱人耍了一通,:帮着她遮掩,真是熟客忍孰不可忍!春月拿定主意,一定要寻机狠狠的教训那个贱人一顿,让她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她这边恍若未觉,一路上,有的下人们看见了她,本想着上前招呼一声,一一都被她那张狰狞的脸给吓得不敢上前。拐角处,春雨迎面走了过来,见到春月郁闷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等到发觉自己做了件蠢事后,春月那边吃人的眼神已经瞪了过来,只听她阴深深的开口问道
“怎么?我看起来很好笑吗?”
“不是、不是的姐姐,咦?你身上的那是什么?”
春雨急忙的转移话题,她纤手一指,正是春月衣角的一处浓痰,不知道柳絮是真的有意为之的还是假的,总之,那口浓痰腥黄浓稠,在春月的衣摆上极为醒目,尤其她一动,更是显眼。许是太气了,春月都把这档子事给忘了。现在,她低头一看立马气炸了,她居然这样大大咧咧的走了一路,怪不得一路上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是心生暗鬼,看所有人都好像是在取笑自己一般。她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呢,见到春雨现在也敢来打趣自己,冷笑一声说道
“妹妹果然是个机灵的,大老远的你都看见了,你想知道我这是怎么弄的吗?”
春雨直觉不妙,她刚才看春月地脸色跟开了酱铺似的,本来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是春月问起,只好随便的应付一二。可是现在看来,分明是春月极为介意,怕不是在其他地方吃了暗亏了吧?春雨忙热情的上前,取下了衣襟上别着的帕子,想上前给春月擦拭污渍,嘴里说道
“姐姐,恐是不小心在什么地方沾惹上的吧,我来帮你擦擦。”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擦拭的时候,非但没有擦拭干净,反而把所有的痕迹扩大了几分,看上去像是暗斑一片。春雨脸上的神色还是让春月看了不爽,她伸手推开了春雨,嘴里说道
“妹妹倒是个好心性地,对了,你想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春雨不解的抬头,只觉得黑影飞过,低头看去,自己的胸前,一口涎痰刺目的留在了上面。饶是春雨再好的脾性,这时都暴起了,她俏脸气地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春月这时候觉得天也蓝了。地也宽了。心里更是舒服多了。她讥笑着说道
“怎么了?好妹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怎么来地。怎么。你不喜欢哪!啧啧啧。往日里你一口一个姐姐地。不是喊得挺亲热地吗!我也是想着有难同当来着。妹妹。你可别在意啊。姐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捂嘴浅笑出声。自顾地打算离开了。春雨看着她跟没事人一样。气地浑身哆嗦。她颤着声音。手指着春月怒道
“你、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啊!我受够了。往日里让你几分薄面。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你凭什么这么埋汰人?”
春月听她责问自己。转过头。冷笑一声说道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呵呵,老娘做便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春雨语塞,她的胸膛极度起伏着,那口浓痰随着她的胸腔也起伏着。春雨不自觉的把手里地帕子捏的死紧,春月兀自不觉,她把脸凑到了春雨的跟前,得意的说道
“怎么了,不说话了?哼!小贱人,你要是想在府里好好的干,就给我收声,老老实实的混个几年。等到老娘心情好了,跟夫人说上几句好话,也许你也能有个好的着落。要是惹急了我,春柳那死丫头就是你的下场!”
春月看到春雨一愣,以为自己把她镇住了,就想笑着离开。春雨在她背后问道
“怎么说来,上次春柳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是不是?”
春月没有理她就扬长而去了。
春雨失落地看着自己胸前的污渍,她蹲下来“呜呜”的哭了,蓦地,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拔腿就跑,看着方向,却是灵漪她们所住的院落。
这边,福伯背着手走来走去的,红袖似乎是被吓住了,她一个劲地打着寒颤。等到福伯顿住了,红袖抬头,睁着哭的通红地眸子,定定的望着他问道
“福伯,柳絮姐姐是因为我们要走才想死地吗?”
福伯叹了口气,红袖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抹着泪,抽噎着说道
“福伯,都是红袖害的,柳絮好可怜,她也没有家。福伯,我们再陪陪她吧,我不闹了,不说走了!”
福伯见她却是是被吓住了,叹
,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等到灵漪出来后,见到红袖的,就开口说道
“红袖乖、不哭啊,这个不怪你,说来姐姐也有责任的。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柳絮想想,算了,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福伯,你想好了吗?”
福伯点点头,安慰着红袖等她哭声稍歇,才对灵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