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庐江渡晚
重新拾遗呐搁潜的祭奠”
无数个静寂的夜晚,他一遍一遍地从记忆的口袋翻出他们从前的美好片段,再细细地品味重温,才能聊以那颗孤寂的灵魂。
正如有一首歌里就曾这样唱到:
“
每当想见你一面
我就向记忆开口
你若回头
就用眼神和我交流
无需太多的语言
用瞬间替代永久
”
同一个夜晚。
秋萍忙完店里的事已经11点。
看着洗衣台里还码着的一堆脏衣服,她轻蹙眉头,双手扶着腰,冲着楼上夹层的冯蛭喊道:
“冯蛭,冯蛭,你下来把这盆衣服洗一下吧。”
好半天都没回音。
秋萍蹬蹬蹬地跑上搂,冯蛭正悠闲的躺在床上看碟片。
画面中播放的正是一个激烈的战争场面,飞机大炮的轰鸣声,机关枪哒哒哒的扫射声,振得秋萍的耳膜嗡嗡作响,她拿过遥控器调小了音量。
“你说你都看一整天了,你不累呀?”
“你起开一点,别挡着我。”冯蛭继续保持着那个聚精会神的姿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
“你先别看了,下去把那盆衣服洗了。”
“什么!我洗?你干什么不洗?”冯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冯蛭,里里外外的事我都忙活一天了,你又没上班,洗个衣服怎么啦!再说,我这两天那个要来了,腰酸胀得不行,实在不想动了。”秋萍坐在床岸上,轻握拳头在后腰处轻轻地捶打着。
“我不去,我这手臂还酸着呢,没劲。”
“献完血都过去十多天了,还酸呐?我和你一样的献血,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吧。”
冯蛭扭过头斜睨了一眼秋萍,
“你还好意思说,非要拉我去献那劳什子的什么血,还说什么国家现在提倡义务献血,我的血凭什么要给人家?我呸!也只有你这猪脑袋才做得出这样的蠢事。哼!”
“唉!”秋萍叹息,“看来那天帮我们抽血的那个医生说得真没错,我这个o型血是最无私的一种血型,一直奉献不说,还天生劳碌命,而你的ab型恰好相反。”
“无私跟自私还和血型扯一块儿了?什么狗屁!”
“行了,难得叫你洗回衣服,还找一大堆理由,你如果真对我有半点体贴之心,白天的时候,你少看一集连续剧就搞定了,还用拖到这大半夜的呀!”
“反正我就是不洗,你再啰嗦也白搭,我这片子正看到紧要处,你上来捣什么乱!”
秋萍看实在叫不动冯蛭,摇摇头只得作罢。
待到一切收拾停当,躺在床上的秋萍已经疲累不堪了。
过了一会儿,冯蛭也看完了他的片子。
他关了灯,刚一躺下,一双手就从被子下面伸过来。
秋萍紧咬了一下嘴唇,直挺挺地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对冯蛭发出的各种求爱讯息和攻势,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折腾了一番的冯蛭顿觉无趣,他以为秋萍真的睡着了,就翻过身去,扯上被子,蒙住了头。
很快,冯蛭进入梦乡,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秋萍睁开了眼睛,侧过身子,背对着冯蛭,望着一地皎洁的月光,想起了张九龄的一首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冷光盘,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同一个夜晚。
在遥远的香港,在一间豪华酒店的套房内,李岚和杨光伟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切着牛排,享受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李岚端起玻璃杯仰脖抿下一口玫瑰红的液体,带着几分慵懒,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态,娇笑道,
“光伟,在酒店的房间里吃西餐,感觉好特别哦,嘻嘻嘻!”
“今天玩了一整天,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说很累,不想出去了吗,那我只有把餐叫进来,伺候你这个小懒猫呀!”
“你还说我呢,你今天拉着我去了维多利亚港、海洋公园、迪士尼乐园、还有尖沙咀,那么多个地方,能不累吗?”
杨光伟笑呵呵地说:
“是是是!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今天累着你老人家了,都是老公的错,行了吧。”
“去去去!烦死了你!”李岚娇嗔。
“老婆,你看,自打你生了小昊晨,我们一次都没出来玩过了。现在我们儿子都一岁多了,交给他爷爷奶奶看着完全可以放心。所以呀我就想着带你出来好好玩几天,也当过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嗯,谢谢你老公!我很开心!嘻嘻嘻!”李岚一张白里透红,染着几分醉意的脸蛋上笑靥如花。
“老公,在酒店的房间吃西餐,我生平还是头一遭体验呢!”
“那有什么,只要你喜欢,我们以后的人生当中,还有很多个第一次的事情,我都乐意带你去尝试。”
李岚巧笑嫣然,天生丽质的她在几对红烛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娇俏和美丽,白皙柔美的脸颊上缀着一朵红晕。她只简单的裹着一件浴袍,柔顺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绾了个髻,用一支仿古的步摇固定在头顶,随意垂掉下来的几根发丝飘逸地落在额头的两边。
坐在他旁边的杨光伟深情地凝视着李岚,他看得呆了,看得痴了。
“你快吃啊,傻傻的看着我干什么。”
“秀色可餐,我想吃你,你好美啊,老婆!”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看过。”李岚的脸颊更加绯红一片。
“不,谁说老夫老妻了,今晚你是我美丽的新娘!”
杨光伟公主抱着李岚,轻轻地向床边走去!
于是,一屋子的旖旎风光倾洒在这个美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