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丽红?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秋萍心里打着结。
“小李,你表姐的名字挺好听的,她姓什么呀?”秋萍稳了稳内心起伏的情绪,随意的问道。
“秋萍姐,她姓刘。”
“她多大了呀?”
“嗯我想想,今年应该29了吧。”
“她生了几个孩子?”
“咦!秋萍姐,你怎么啦?怎么对我表姐这么感兴趣呀?”
秋萍略一尴尬,忙起身端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没什么,今天不是不忙么,反正闲聊嘛,我看你表姐给你买的丝巾挺不错的,觉得她挺有眼光的,她应该是挺有素养的一个人吧。”
“是啊,我表姐长得还挺不错的,也是蛮有内涵的一个人,只可惜”小李说到这儿,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怎么啦?”秋萍和其她几个员工竟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青春年少的时候,遇人不淑呗!听我小姨讲,好像也是c市的一个男人吧。当初我表姐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可是那个男的对她并不好,经常打她。那个男人的妈也是一个及其古怪的人,很不好相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后来她就跑回来了,可是没过多久,却又发现自己怀孕了”
听到这儿,秋萍完全淡定不下来了,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紧紧地捧住茶杯,慌忙灌进一口水。
“后来呢?哎呀,你快说嘛,小李!后来你表姐怎么样了呢”几个女孩子围着小李,像听故事似的,催促着小李赶紧下回分解。
“其实,很多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我表姐生下了那个孩子,是个女孩,不过一直放在我小姨家带着。不久之后,我表姐就嫁给了我现在的表姐夫。后来,他们也生了一个女儿,日子过得也还可以。只是在我表姐心里,这份伤痛肯定一直存在着吧,还有我那个小侄女,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唉”
“你表姐婚前生的女孩现在多大了。”秋萍弱弱地问。
“今年8岁了。”
秋萍无法再听下去了,也无法再问下了。
小李所说的情况跟冯蛭酒后那次吐露的情形大致相吻合。无疑,那个孩子,就是冯蛭的骨肉。
天啦!是这世界太小了么?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巧合到还以为是电视剧里虚构的故事,巧合到还以为是小说里杜撰的情节!
秋萍心头一团乱麻,有些跌跌撞撞的推开店里的玻璃门,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美容院。她要好好地静一静,理出一个头绪来,自己该怎么样来面对这件事情。
在涣溪河的堤岸上,秋萍来回地走着。
恰在这时,《致爱丽丝》的音乐从兜里的手机传来。
盯着屏幕上并不熟悉的来电号码,秋萍犹犹豫豫的,并没摁下接听键。
一遍铃声过后,旋律又再度响起。
谁呀,这么执着。
秋萍嘀咕一声摁了一下绿键,把手机举在耳边接听,
“喂!”
“你是童秋萍吗?”
“我是,你哪位?”
“王春华。”
一听王春华这三个字,秋萍没来由的就一阵火大。刚才冯蛭沧海遗珠的事还没理顺,还没消化,又跟着来一个王春华。于是冲着话筒,她连珠带炮的一顿奚落和挖苦。
“哟,你呀!冯蛭把我的电话号码都告诉你了,看来你们两个之间藕断丝连,关系匪浅呐。怎么?打算吃回头草了?找我宣战来了吗?就那么迫不及待吗?好哇,对冯蛭这样的奇葩男人,我早就受够了!我巴不得马上让路,给你腾出位置来,你就好好消受消受这个垃圾吧!”
“秋萍秋萍,先停一停,能容我说两句吗?”王春华打断了秋萍,“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跟他分手,我不但一丝一毫都没有后悔,而且还是我今生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真的,不骗你秋萍!现在我也成家了,而且过得很好。”
“那你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秋萍纳闷。
“是这样的,这次我从外地回来,在我妈那儿看到冯蛭的一张借条。有一次,他跟人合伙做桃子生意,那个时候,我在外面打工,他就问我妈借了3000块钱。虽然当时全部亏进去了,可那是他的事,他得还我妈的钱啊。我妈年岁大了,记性也不好,最近他才想起这个事情来。自古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吧,你说呢?”
秋萍内心已在崩溃的边缘,
“话是没错,这都哪八百年前的事了,跟我八竿子都打不着。谁借的,你问谁要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怎么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真好笑。”
“我给冯蛭打过电话了,他说他没钱,让我找你。”
“什么?!”秋萍气结。
“什么破事!冤有头,债有主,他还是男人不是?真没种,推给一个女人,他还有没有一点担当啊!简直无赖至极!你找他要去吧,我不管了,反正我也要跟他离婚了。”
“啊!”
没等那边再说什么,秋萍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秋萍心里那团乱麻更加的乱了,无比的烦躁和郁闷。
这个死冯蛭!刘丽红,婚前的女儿,剪不断的情缘。
一本破烂账,王春华,真是理还乱。
秋萍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快要达到崩溃的临界点。
今天什么鬼日子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给赶一块了,纠结缠绕在一块儿。
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