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眉眼曾是我记忆里一度无法抹去的美好,你眉心的忧伤却不是为我。
宋钰河拿起白绘肖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走到了门口,让外面的人又拿了一瓶酒,然后给自己和白绘肖一人倒了一杯。
“干一杯吧!”宋钰河对白绘肖举着杯子。
白绘肖无所谓的拿起杯子,兀自抿了一口,她依旧站着,静静的站着。
宋钰河走到白绘肖面前,“怎么感觉两年不见,你倒是变得更青涩了!”宋钰河略微低头,气息打在白绘肖的头顶,满满的旖旎气息,让白绘肖有些尴尬,退了一步,却是被桌子挡住了,她是作了什么孽,一个又一个男人说要她,却只有那一个得不到的男人说过爱她!
还真是,无论是陆漾的霸道,还是宋钰河的交易,不过就是想占有她,没有问过她的想法,没有在乎她都在想什么,就只是想要她成为他们的物品,私有物品罢了!
白绘肖低下头,虽然当年连恒也过于自私,想要占有她,但是连恒却不只一次说过爱她,而且那么真挚,那般用情。
人总是这般,珍宝丢失了才去追寻,就好像玻璃碎了才去想她本来的模样。
白绘肖明白,她和连恒终究结束了,都两年了,连恒都没想起这个世上曾有一个她!
白绘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般殇情,她推开了宋钰河,“你和他,终究会有一个是我妥协的对象,又或者,会有别人让我妥协,但是我现在太累了,再见!”
白绘肖说完便喝完了杯中的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她没回办公室,跑到了楼下,她曾逃避的,她曾不敢去触碰的,今天迫切的想去拥抱,连恒,我想你了!
白绘肖启动车子,车速越来越快,直到停在了那里,那个曾经的,她和他的家!
依旧没变,两年了!
她一步步踏上楼梯,没有电梯,她每一步走的都是的艰难,她恐惧,害怕,没有过来时,至少有着一丝自己的回忆,而现在呢,要是看见了,它已不是原来的陈设,又或者不再属于连恒和她,那又是怎样的忧伤?
那把钥匙即使两年了,她依旧保留着,带到了泰国,又带了回来,在将那枚戒指放在向余骨灰盒里的那一年里,她便拿着这把钥匙去回忆过去,她知道她太过分,明明在向余坟前承诺过只把连恒当过去,可还是念念不忘,不过庆幸,最后还是知道了向余并不爱连恒,她也不算太过分。
白绘肖拿着手里的钥匙,看着这面门,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几乎让她窒息,原来连恒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那么重要,一颗颗晶莹的泪滴滑落,她多想再去拥抱连恒那温暖的怀抱,快三年了,她只要自己坚强,不去流露自己的伤情,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一生,可偏偏连恒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那人的笑颜,那人的痞性与无赖,那人对她的宠溺,都是让她沉沦的毒药,无法抹去。
终于,门还是被她打开了,里面已经是一层灰尘,陈旧,凋零。
想来,快三年了,这里没有换主人,只是主人不要它了,遗弃它了,所以便不堪,不再温暖。
白绘肖的高跟鞋,才在地板上想起吱吱呀呀的声音,这是腐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