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同离开,又在同一时间回去,他,会怎么想?
第二天天还没亮,连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连行迷糊的接起电话,“怎么了?”连行都没看谁的来电,就是接起了电话,随口问道。
“大少爷,二少爷病危了,三十分钟前被推向手术室,夫人和老爷都在医院等着,我现在在酒店楼下。”老李急忙说着。
在连行听到病危这两个字时,他便坐直了身子,这一举动惊醒了白绘肖,白绘肖揉着眼睛看连行。
连行听完老李的话,急忙下床穿衣服,白绘肖只是坐在床上看连行,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和连行对话。
连行似是无意中看到了迷茫的白绘肖,收拾完了自己便看向白绘肖,他不知该不该恨白绘肖,自己的弟弟因她而不省人事。
连行紧握了一下拳,离开了房间。到楼下看到老李后,连行本是打开后车门要进去,当看到后车坐放的女装时,连行愣了一愣,“老李,你把衣服送过去,我自己去医院。”连行对老李说道。
老李显然愣住了,没明白少爷的意思,顿了几秒,老李下了车,取出衣服,看着少爷开车扬长而去。
连行到医院时,手术刚结束,连恒正被推向病房。
“怎么回事!”连行找到主治医师问道。
“连总,您弟弟能活到现在是捡的命,他要是能在这几天醒来,那还好说,要是一直不醒,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医生有些怕连行,说话也不敢大声,生怕得罪了连行。
连行破天荒的没发火,只是点了一根烟,明明是禁烟区,可是医生都不敢制止连行。“怎样才能醒?”连行洗了口烟,很是冷静的问道。
“这,有什么刺激,或是他牵挂的人或物,根据心理学研究,适当的精神刺激能够唤醒不可逆昏迷状态,也就是植质状态的人。”医生回答。
“刺激……”连行敛眉,掐灭了烟头,没理会医生,想着重症病房的方向走去。
连行看到父母的样子,心情也压抑的难受,父亲还好,至少情绪很稳定,可是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
连行不善于安慰,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应当怎么办,弟弟醒来的几率很小了。
连行心烦,在病房待了不到十分钟,便走了出去,在门口点了一支烟,当连行深吸一口烟之后,一个侧身,看到了躲在拐角处的白绘肖,只露出了半边身子,试探性的看向这边。
连行的身子一震,掐灭了烟,紧紧的盯着白绘肖。白绘肖看到连行看向自己,便又向拐角躲了躲,使连行看不到她。
白绘肖蹲下身子,情绪说不出的五味陈杂,乱的很。白绘肖身上穿的是老李送来的衣服。她根本就没问连恒的情况,因为她一直觉得连恒没事,可是当老李说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被医院下了三次病危,到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时,白绘肖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她衣服都没穿好,便跑出来酒店,拦出租车一直不成功,她自己跑了好久,她都快累死了,她在路上便跑边拦车,终于拦到了车才发现自己没钱,她又下了车,她走到医院时已经湿透了。
白绘肖将头埋在腿间,没哭,只是在想着连行会不会发慈悲让她看看连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