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水墨萱双肩已经开始渗出鲜血,素衣被粗糙的绳子磨烂,深深的嵌进他的肌肤中,咬牙坚持的水墨萱若是没有这股意念早就躺在上山的路上。
娟秀的玉手此时也是红斑累累,手中紧握着易凡交给她的那一枚青色懂得泪痕钥匙,毅然的踏上悬崖走下去,不论生死至少和易凡紧靠在一起不曾分开。
“仙境的入口竟然在这里,大叔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难道大叔也是仙人,听黑子哥的描述,大叔似乎很厉害,或许是仙境中的人吧!”水墨萱心绪万千,大叔的来历到此为止才透漏出一些。
水墨萱的心中很纠结,易凡恢复了记忆,很有可能是仙境中的修者,若是这样当他身体痊愈之后,还会要自己这个凡俗的女子吗,况且自己的寿命就只剩下这么几年,而修者的寿命漫长无际,恐怕大叔是再也不会要我了,不过只要大叔能恢复过来,我只在远处看看他就已经满足了,我的性命无多不要在拖累大叔了,把她交给师父我就找个地方自己度过这些年吧。
世代传承,虽然山里人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先祖的教诲令每一个清水村的村民都保持着最为质朴的心性,远离尘嚣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平静安详,倒也算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令人神往。
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水墨萱的道路,青色的泪痕钥匙闪烁着迷蒙的光彩。纤细的玉手拿着钥匙轻轻地在眼前的无形道门前划破,一阵蓬勃的生机扑满而来,灵韵浓郁余地,整片天地都笼罩在淡淡的青色雾气之中。
一颗颗高大的月桂树洁白无瑕的树身汇聚碧色的灵源,每一团光晕中都蕴含着生命之力,一轮皎洁的玉珏高悬在月桂树之上,整片夜空的星光都被它遮掩下去了水墨萱抬头仰望,眼里映出了闪亮的色彩,看起来更加空灵,仿佛与这副天地相合。
“希望师父还在,这里也是大叔的家吗?”水墨萱看着易凡,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妖经在易凡的体内疯狂的运转起来,几乎被封死的真我在岁月屏障中点点滴滴挣扎,口中颂唱着妖经的经文,封住易凡血脉的银针被一点点排挤出体外,月桂树上的灵源抖落下来没入易凡的身体之中。
枯败的身体重新被注入了活了,生命的精气像是河水般涌进了干涸的水洼,干裂的河川被河水滋润填满,重新注入了活力,褶皱的皮肤渐渐变得饱满起来,暗淡的肌肤铺满一层淡淡的荧光,苍白的身体涌现出一丝血红。
“难道大叔只属于这里,走出这片地方就无法生存了?”水墨萱心中默念,祈祷大叔的身体可以痊愈,只要活着不能走出这片陷阱又如何,没有外事的嘈乱何尝不是一番享受。
水墨萱对雪月岭并不陌生,这里就是她幼时生活过的地方,虽然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但是也算熟悉龙泉洞周围的环境,知道青衣圣母在何处驻足在那里休息。
龙泉洞之上一条冰雕银龙赫然耸立,虽然只灵脉化形,但是却栩栩如生和真龙无疑,每一片龙鳞都反射着寒光,龙角像是两把凌厉的天剑可以斩碎苍穹,龙口出一颗圆润的石珠被祖龙衔在口中,龙涎液被石珠吸收变得混沌无常,时隐时现。
冰雕巨龙之下正站着一个人,默默注视着天际,青色的身影仿佛随时可能破天而去,空间在他的面前都被压迫的幻灭,一个人竟然可以凌驾大道之上,令天地耸然,不敢想象这是怎样的一个恐怖绝伦的人物。
水墨萱只是一个凡人自然无法勘破如此距离看到山崖上的那一道青色的身影,拉着易凡向青衣圣母经常静修的地方走去,龙泉洞高耸入云,更是陡峭,平板车已经无法使用了,只能背着易凡上山。
沉重的负担全部压在水墨萱柔弱受伤的肩上,易凡昏迷不知世事,被水墨萱背起,缓慢的向龙泉洞的一处崖边走去,那是青衣圣母最经常去的地方,也是龙泉洞的顶峰,据说可以通天。
在山崖之上只剩下迷蒙的宇宙,曾经水墨萱就被青衣圣母带上过去几次,感悟天地至理,来弥补她身体的亏损,只是这一次要水墨萱背着易凡一步步自己走上去了。
突然间那道身影仿佛被牵动了心神,从沉寂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看着山下的一幕眼中涮锅一丝异色,纤手轻动,挥手一抬,将爬到数千米的水墨萱和易凡带了上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水墨萱睁开眼看着青衣圣母,眼中顿时浮现出奇异的光彩。
“墨萱,这!易凡!”青衣圣母全身被一团迷蒙的青光笼罩看不清他的模样。
“师父,您认识他?”水墨萱眼中有抹过一丝欣喜,看来大叔却是在这里生活过,而且和自己的师父认识,向来也是一种缘分,在水墨萱的眼中青衣圣母在雪月岭没有任何仇怨,自然不会想到大叔和自己师父有嫌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