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丽笑道:“拿我当模板,也许是错的。”
王国光说:“即使错的,我也愿意错上加错。”
周秀丽又一阵脸红,她知道王国光的心思,觉见他还和以前一样,追求真诚的感情,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今日不虚此行,于是试探问道:“国光,我的情况你也了解了,我想重新建立咱俩的关系,你觉着怎么样?”
王国光凝望着她,不假思索答应道:“当然可以,我没意见。”
周秀丽笑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王国光激动地说:“但我有一点要求,这次不能再分手了。”
“那当然。”周秀丽爽快地说。
王国光觉得好运就像恋人一样,一旦看准了谁,就会对谁情意绵绵,有求必应。他也紧紧握住好运的双手,小心呵护,不让它变心逃掉。
晚上,王国光回到家里,主动与父母谈起自己未来的打算,老俩口先是惊奇,看到儿子言语清楚,神情正常,喜出望外,母亲打电话叫来国平,让国平与他谈话。国平以为哥哥又受到什么刺激,骑车赶来探望,见到他,看他一脸平常,不禁奇怪,问母亲道:“我哥怎么了?”母亲努努嘴说:“你哥变正常啦!”不等国平提问,王国光说道:“国平,我遇见了一件喜事。”
国平察言观色,问:“什么喜事?”
他笑吟吟说道:“周秀丽离婚了,答应跟我相处。”
国平和父母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胡话?母亲更是着急,担心他的疯病犯得严重了。王国光见他们一个个表情惊愕,解释说:“周秀丽从繁城来找我,她主动跟我说的。”
国平疑惑问道:“她为什么离婚?”
王国光便把她丈夫去俄罗斯做生意,两年多不见踪影的事情,详细说一遍。母亲这才知道,儿子是见到周秀丽,心病疏通好了。这回她再也不敢说三道四,只是催促儿子:“你明天上午把周秀丽叫到家里来,咱们中午请人家吃顿饭。”
王国光说:“不行,她来了,你说不定又挑什么毛病。”
母亲赶忙保证:“儿子,你妈也不是老糊涂,这次肯定不挑了,我还敢挑什么毛病,人家答应找你,就算咱们烧高香了,过去是妈要强,把你和她拆散了,让你为谈对象的事情费了这么大周折。”
父亲也说:“国光,你妈她早后悔了,你放心,你跟人家小周也说一说,咱们家欢迎她。”
国平心里高兴,揶揄道:“你俩这是唱的哪出戏,二十年绕了一大圈,最后又接上了头,棒打不散的鸳鸯呀。”
王国光伤感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光,丢掉了一个美好的家庭,现在捡起来的一朵凋零的玫瑰。”
母亲的眼光暗淡一下,心里觉着对不起儿子。国平反驳他:“哥,你说的什么话,女人经过一次婚姻,更知道珍惜感情。”
母亲说道:“但愿如此。”
父亲却有些忧虑,担心地问:“你们感情怎么样?这么多年不来往了,现在能不能合得来?”
王国光急忙说:“她还跟过去一样,没变,周秀丽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过去我对不住她,伤害过她,现在她的前夫失踪了,她不能永远等他,还得生活下去。”
经他这么一解释,大家都同情周秀丽,觉着她的感情生活真不容易,让王国光今后要善待她,王国光频频应道。过几分钟,他忽然对妹妹说:“国平,你给我在社区找个活儿干,行不行?当保安,打扫卫生都成。”
家人们都一愣,觉着喜从天降。国平笑着问:“哥,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王国光说:“情况不一样了,我不能坐着吃老本儿,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父亲听到这句话,快步走过来,亲热地搂住儿子的肩,激动地说:“这才是我儿子的本色,自力更生,自强不息!”
王国光转身紧紧抱住父亲瘦弱的肩膀,鼻子抽动几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母亲在旁边站着笑,自言自语道:“小神仙说得对,国光的劫难已经过去啦。”
国平正感动得眼圈发红,听见母亲喃喃自语,惊异地问:“妈,你刚才念叨什么?小神仙说什么了?谁是小神仙?”
母亲哈哈大笑,便把去年求问小神仙的事情叙说了一遍,国平听完,怕打着母亲的手掌说:“妈,你还挺讲迷信的。”。
母亲说:“你哥当时那个样子,把我吓得够呛,没招儿了,只得讲讲迷信,这不,讲对了,你哥的病现在不是一下子都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