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夹有庞小凤的一封信,翻开看看。”邮递员把一沓报纸放在柜台上叮咛道。
忙着恋爱、结婚、怀孕!这许久以来,庞小凤完全忘记了写信这回事,她原以为是安凯要告诉自己他已经成婚生子,可是打开一看,原来竟然是自己的初恋杨帆的来信!
“凤儿,得知你已经结婚,但我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你!你现在过的好吗?有点挂念。今天来信没有别事,就是有一份关于旅游方面的试卷,请你帮忙给答一下,当然如果没有时间就算了,这事无关紧要,我也是闹着玩的。”
“这是谁的信?”下班回来的邹阳明看见桌子上的信件问道。
“杨帆的。”庞小凤答道。
“就是庙坝那个小伙子对吧?找你有啥事?”邹阳明问道。
“就是,说是让答一份试卷。”庞小凤答道。
“你真不要脸,都有男人了,还跟以往的老情人勾搭来勾搭去的,真是一个多情的种。”邹阳明边骂边把信封和试卷撕扯的粉碎,这似乎还不解气,又将飘落地面的纸片狠狠地踢了几脚。
“你骂谁呢,谁不要脸了?”庞小凤大声地问道。
“骂的就是你,别以为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邹阳明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干啥事了,你给我说清楚。”庞小凤生气地质问道。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次上街早看出你们是一对狗男女,没戳穿你们就算了,别给个脸不要脸。”邹阳明继续骂道。
“谁没谈过恋爱,要这样说你比我更过分,大人还跟着跑欢了呢。”庞小凤回敬道。
“别给老子转移话题,下贱东西。”邹阳明咬牙切齿地乱骂一气,完全不顾及庞小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星星的夜晚,偌大的宇宙呈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幽暗。庞小凤蜷缩在码放了一些货物的值班室里,觉得邹阳明那张伪装出来的诚实善良的脸真让人恶心,再加上他母亲那种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庞小凤眼眶里流出了无限酸楚和绝望的泪水。
夜里一点来钟,庞小凤感到肚子有些发疼,而且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五点,庞小凤才离开值班室回到宿舍。
“你咋了,脸色那样难看?”邹阳明急切地问道。
“肚子疼。”庞小凤吃力地回答。
“可能是要生了,我去找车,你收拾一下马上进医院。”邹阳明说完急忙穿衣下床向外面走去。
等办完了入院手续,已经是早上八点来钟。
“肚子好疼呀,大夫。”庞小凤捂着肚子对大夫说道。
“女人生娃哪有不疼的,到产床来给你检查一下。”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大夫一脸冷漠的说道。
“宫口还没开,早着呢,回病房去呆着吧。”女大夫若无其事地说道。
回到病房,庞小凤感到肚子还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因为差不多已经折腾了一晚上,不疼的那会就困乏到睡过去,但是不到几分钟又被疼痛猛烈唤醒。
“好疼呀,你去给大夫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庞小凤对邹阳明说道。
“大夫不是说了吗,哪有生娃不疼的,我看你是不是有点装哦,因为我们厂里的一个女人说过,生娃有什么难的,就像蹲了个大便一样。”邹阳明侃侃而谈,就像那医生一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