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身边走过时,他的肩微微擦到了我的肩,凉意随着那熟悉的触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一年了,我曾想过我们俩千百种的重逢景象,只是独独这种,是我做梦都不曾梦到的。
我以为,忍过这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们说好要一起考虑婚房的内装,我们说好要一起去挑婚纱,我们说好要去埃及度蜜月……
千翊璨,你曾说……要养我一辈子的呢?
机场外,雷声轰鸣,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孤零零的挂在景观树上,冉冉流年悄声无息的从指尖划过……
“看来你不必去美国了。”郑稚文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道:“他应该是脑部受伤导致记忆出现点混乱,会好的。”
是啊,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我面前。
“我们回去吧。”他五指张开在我涣散的眼睛前晃了晃。
“咦?你的行李呢?”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他惊问。而我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无计可施下,他只能叫我呆在那等他,他去找行李。而我依旧双目空洞,置若罔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他的车。如同在在梦游般,我无法醒来。
同样的位置,只是心情和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