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开口跟他说,我头很疼,救救我,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去,我知道自己的嘴唇都在发抖。
“你醒醒!喂!我,我送你去医院!”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因为在郑稚文打电话叫救护车时,我已经疼的晕倒。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医院的单人间里,只有盐水点滴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空旷的房间里,有节奏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我紧紧皱着眉,努力睁开双眼。阳光从眼缝里钻入,让我一阵恍惚。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萦绕在鼻尖,冲的我眼睛也有些酸。
歪了歪脑袋,我看到左手背上被棉花团压着的点滴针头,于是,我缩了缩左手,全身力气聚集到右手上,使劲撑起了半个身子。
病房里就我一个人,不算很大,但是非常干净整洁,正对着病床的方向还有一个液晶电视机,而距离电视机旁不远的白色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不由自主的,
我的目光被那副画的很抽象的画给吸引了。
这是一幅画是仿梵高的向日葵系列。
浓烈的金黄色画面中,几朵即将枯萎的向日葵零散的插在花瓶中……
我怔怔的看着画,几乎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