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有着复杂的情绪,那是难以启齿的千言万语。似惭愧似后悔似遗憾。他好像在内心挣扎什么,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对着我微微一笑,那是个温暖的笑容,可唇角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艰难的牵起薄唇,他敛起眼睑,说:“对不起……”
我嘟起嘴,哼声道:“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你说你昨天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你不要告诉我开会开了一天一夜!你忽悠我!还说一结束就会给我电话!害得我没人盖被子在沙发上躺了一夜!你看我都着凉了!”
我用那微微沙哑的声音一口气说出了满腔的愤怒,而周围人的表情在我的话语中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接着,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母亲笑着拉住我的手,父亲长长地一吁。
璨也笑了,那是个卸下全身负担的笑容。他坐到我病床旁,抚了抚我额前的碎发,道:“是我不对,补偿你好不好?”
“我现在不要补偿,我要拷问!”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他宠溺的把我揽入怀中,水眸中涟漪散开,“好,有问必答。”
“你昨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没给我发信息!”我气势汹汹,问完还不忘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在我额头落下个如蝶翼轻柔的吻,下巴蹭了蹭我的脸颊:“昨天太晚了,我以为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