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马克如果是gay肯定不会和异性有那么亲密的肢体接触?”璐璐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gay。
“有没有可能马克和那个女生是……姐妹?”璐璐分析道。
我立刻智商上线,道:“姐妹就更不可能亲吻了啊,而且俩人抱着的那个姿势一看就是情侣,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璐璐一本正经地问我:“他和那女的接吻的方式和by有什么不同吗?”
我狂晕:“这我怎么知道啊,一个有胡子,一个没胡子……”
璐璐咯咯笑着,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递给我一罐。
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璐璐的住处。
璐璐租的房子比我和晓铮更靠近北京城的中心,在一个年代很久的小区里,用她的话说,每天上班已经很辛苦了,下班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挤好几个小时的公交回郊区,一天里仅剩的自由时间和好心情都会消失殆尽,住在繁华的市区,省了上下班的时间和交通费不说,环境相对好些,尤其一些年代比较久的小区,街坊邻里基本都互相认识,招呼寒暄也让人温暖。这些实实在在的烟火气让她感觉到踏实,所以她更不愿离开。生存已经要花掉很多力气,就生活得尽量好些吧。
当然,拥有优渥地段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同等价格下房间的面积更小,设施更陈旧,甚至要负担更多的杂项费用和并不存在的物业管理费。
璐璐的房间确实很小,除了进门处的地上铺着一张15米宽的地毯,勉强塞进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后,要穿行到房间另一端的储物柜取东西,就必须侧着身子慢慢挪过去,仅能放下一个储物柜的角落里,所有物品都是以坐标y轴纵向堆放,不占据一丝平行空间,在这样紧凑的几乎要透不过气的房间里,储物柜上方纵向放置着各种奢侈品礼盒忽然显得分外扎眼,看来都是璐璐从袁明处得来的“战利品”。
我有点小小的不爽,然后被失落取代,我买不起这些东西。
我的视线向储物柜左边扫去,是一个浅浅的向外延伸的小阳台,阳台上放着两盆小小的多肉,和一个不大不小的紫水晶洞摆件。
“我觉得这样不好”璐璐说。
“啥不好?”我被璐璐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
“马克啊,他明明有女朋友,又拖着by,挺没品的”
这点我举双手双脚同意,从开始我就不觉得马克是好人,他待人很热情,但和冬天发自内心的愉悦与包容不一样,始终给人一种演技浮夸的感觉,如果说by与生俱来的自来熟是受地域文化浸染,那马克待人时的过度热情高就含着一种心事重重的目的性。俗话说行走江湖要留意述两种行为——女看天,男看地。女看天:人在蔑视他人时的情绪流露,眼睛鼻子朝天上长,表示盛气凌人,高傲跋扈,这种女人最好少招惹;男看地,人在情绪低落或者有心事的自然身理反应,如果一个男人说话做事显得心事重重,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往地上瞟,要么说明他时刻想着捡钱,要么说明他一直在思考某事,这种人普遍心机深沉,可能他并没什么坏心眼,但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男人谨慎结交,万一点背遇上个害人精,一切都晚了,性别互换亦然。
“都不是好鸟”我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