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p>
徐尊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天已大亮。</p>
感受到头下的柔软，徐尊这才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苦娘的大腿上。</p>
但见苦娘依旧腰板笔直，目不斜视，就那样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给徐尊当了一整宿的枕头。</p>
“哎呀，罪过，罪过，”徐尊赶忙起身，抱歉说道，“不好意思啊苦娘，睡着了，害得你一夜没睡！</p>
“哎呀，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你累了就把我叫醒嘛……”</p>
抱歉了半天，徐尊这才恍然想起，这苦娘根本不可能跟自己搭话。</p>
唉！</p>
他赶紧给苦娘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行了，你回屋睡觉去吧，去休息！”</p>
苦娘这才像机器人得到指令一样，起身走出屋子。</p>
呼……</p>
徐尊喘着粗气向窗外看去，但见雪已停，露台上已经被雪染白。</p>
真想不到，自己在苦娘的怀里会睡得那么香？</p>
他感觉自己仿佛好久没有这样狠狠地睡上一觉，此刻感觉精神倍佳，脑清目明。</p>
这个苦娘……</p>
他不仅怀疑，是不是苦娘把自己给催眠了？</p>
还是，自己把苦娘当成了倾诉对象，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某种慰藉？</p>
走出房间，但见身材高大的火阿奴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p>
“大人，”看到徐尊出来，她立刻将徐尊推回屋内，质问般地问道，“你这件事做的有点儿过分了吧？那苦娘可是柳东的妻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让她陪了你一整个晚上呢？”</p>
“你不懂，”徐尊瞪了火阿奴一眼，不服不忿地说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p>
“哦？”火阿奴也瞪大眼睛，倍感好奇，“什么原因？”</p>
“因为我想和苦娘睡觉啊！”徐尊给出解释。</p>
刹那间，火阿奴感觉徐尊节操尽毁，碎了一地！</p>
“大……大人……”火阿奴支吾着问，“那柳东呢？他不在乎吗？”</p>
“怎么？”徐尊毫不脸红地问道，“你也想让我给你治疗一下？”</p>
“你……”火阿奴脸却红了，“大人……你今天……不太对劲啊？”</p>
“行了，办正事吧！”徐尊又打了个哈欠，问道，“赵羽呢？”</p>
“没回来，”火阿奴回答，“估计昨天查了整晚吧？”</p>
“好，”徐尊打了个响指，“走，咱们去郡衙看看，今天能不能把那个僧衣杀手抓住……”</p>
……</p>
上午巳时，上元郡衙。</p>
一场大雪，直没脚踝，使得每一个进入郡衙的人，第一件事就是跺脚，将靴子上的积雪跺下去。</p>
“乌噜噜……”</p>
赵羽抱着一碗热羊汤，把汤水喝了个精光，碗里连渣都不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