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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举手求饶,一边朝秦远峰笑道:“就她,这泼妇,周芳泽,看着文雅,泼着呢……”
话音未落,一个皮包猛然砸上了他的脸,周芳泽拍了拍手,没事儿一样坐到了沙上,张海捂着脸递过去包:“他妈的……你还真砸?”
“咱们哪次不玩真的?”周芳泽坐在秦远峰对面,脚上踩着一双雪白色的高跟鞋,横陈,优雅地搭在一起,懒懒地点了一根女士香烟,本来其貌不扬的面容,竟然因为这些不同的小动作奇异地形成了一种特别的韵味。
“这位就是秦董吧?”骂完张海,看向秦远峰的时候,周芳泽目光微微一亮,扬起一抹天鹅一般的浅笑,轻轻扬了扬秀,笑道:“久闻大名,早听说秦董年少有为,今天一见果然没让我失望。”
“周泼妇你能不装?”
“张四眼儿老娘没给你说话!滚一边去!”周芳泽咆哮完,笑眯眯地看向秦远峰,忽然幽幽叹了口气:“秦董,听说你不喜欢绕圈子,正好,我脾气也急,我们上个月帮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么……”
她淡淡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仿佛烟绕梨花,朦朦胧胧,红唇翘了翘:“直白点说,我们是想和秦董你搭上关系。”
秦远峰带着笑容,不动声色地听着。
这两个,都是真真正正的红三代!
不是那种撞了车大吼“我爸是李刚”的傻逼,他们的父亲,比李刚不知道高了多少级!爷爷全部都是开国元勋,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早的长征时代!
他们这种身份,空手套白狼最为熟稔不过,自己父辈的名声摆出来,人脉套几层关系,好处就滚滚而来。
这种人,是双刃剑,结交的好,他们对于秦皇朝日后成为中国花园的霸主是绝大的助力!广电局不同意?审批不过?他们简直就是开门的钥匙。
但是用得不好,这把剑足以让秦远峰的企业只能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怎么说?”他笑着问。
周芳泽微微笑了笑:“秦董,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和四眼儿家里情况你也大多了解了,但是你可能想不到,我们过得也很苦。”
“不瞒你说,我们卖过很多东西,什么赚钱卖什么。为什么?穷啊,穷怕了。对于中国百姓,也许我们很有钱,但是谁知道我们买辆车都要瞻前顾后?红三代没那么好当,你买贵了吧,一帮事儿妈在身后追着你指指点点。家里老头老太都被吵得头疼。买便宜了吧……”
“便宜的有好车?”张海赶紧接上。
周芳泽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反而点了点头:“不止丑,而且被一帮人瞧不起。我也不怕敞开天窗说亮话。咱们这一圈儿,谁在海外没点好看好玩儿的东西?谁没出过国?出国了才知道我们其实很穷,想买的都买不起。我就算在巴黎买瓶香水都要看半天的价格,你敢相信?”
秦远峰喟然长叹,也许这才是真正顶峰的红三代,没人是傻逼,这种家庭也绝不允许出傻逼,出了傻逼最好的结果就是扔海外自身自灭,这两人如今在国内活得好好的,足以证明他们智商没一点问题,而且比很多人也许都要高上一点。否则姜副部长不会让他们去清查这件事了,而且不到一个小时全部解决,这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在北京一些黑色白色灰色的渠道也许比自己想的还丰富。
身在这种家庭,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所到之处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者,买件衣服都要考虑太多,而且……斗争几乎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好笑吧?”周芳泽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说出去没人敢信,别说横行霸道……我连上学都只敢骑旧了三年的自行车。你信吗?现在?呵呵,我在北京除了素色不敢穿别的颜色。手上别说钻石,金镯子都不敢带!我可是女人!”
她越说越气,深深吸了口烟,抿着嘴唇说:“生怕那天没事儿的什么市长,省长,代表,看到我出格了一点就给老头参上一本……呵呵,老奶奶当年拿过枪,杀过鬼子,现在真把我当鬼子打。别说金镯子,日本货家里全部杜绝。真他妈的……”
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随后摇了摇头:“失态了,我的意思是,那六个人,有我的一半,四眼儿的一半,说白了,穷的,想用的根本买不起,我们有好几条海外渠道,进完货换成中国标签用。不是爱国不爱国,用这个衡量爱国,这就片面了。秦董,你能理解吗?”
秦远峰点了点头,这,也许才是他们纵容六大盗版商横行中国的原因,想来也是,这几年,他们不可能一家拿不出两百万以上,三百万卖地卖产业指不定也能凑出来,但是aippi的状纸就如同一把铡刀,他们根本拿不出。想来不少钱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所以?”他看着周芳泽说道。
“所以,我们需要固定的财路。”周芳泽的目光深邃了起来,看了一眼张海:“四眼儿,你来说吧,下面的话你比我精通,你个傻缺不是当年在英国学金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