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东京的雨点,仿佛从六点开始就再没有停止。≥頂≥点≥小≥说,
就在任天堂,索尼闻到了一丝丝硝烟的气息的时候。就在香港秦皇朝全力准备这场年度大战的时候,这场战争的硝烟,却在不同的地方,同时燃起。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声,响彻整间房间。
这是一间宽大舒适的房间,地上铺着柔软的毛皮地毯,桌子,甚至每一张椅子,都显出一种沉淀的历史气息。如果有行家在这里,会发现几乎所有都是上百年的古物。
中国扬州的古瓷,日本绘画大师的名画。插花世家亲手装点的花道,明明没看到一盏点灯,却在这个暴风雨中仍然散发着柔和光辉的房间……一切的一切,让人在低调中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奢华。
一只手,在窗户上轻轻划过。仿佛贴着玻璃感受着外面急促的雨点。电话声如同午夜凶铃,响彻在这个东京的夜晚十点半。
手的主人停顿了很久,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最终,过了快一分钟,他都没有过去。
“刷拉!”耀目的电话划亮整间房间,显示出四个人的声影。
有的苍老,有的中年,有的是妇女,有的是男子。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的气压低得如同外面的黑云。过了很久,才有人轻声开了口:“显示的是索尼的号码。你不接?”
仍旧沉默。
又过了一分钟,窗前的男子猛然推开了窗,凄厉的冷风夹杂着狂暴的雨点,如同杀入敌军内部的军队,疯狂地席卷了进来。顷刻间,一股带着一点腥味的雨水味弥漫了整间房间。
“我不能接……”窗前的男子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雨水飘上,用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说:“真的不能接……”
“不对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对了……”
再次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人中唯一的女子终于开口了:“无论如何,必须得出一个答案……这件事已经让阀主坐立难安……三井明忠……你不会不清楚……一旦猜测属实……接下来将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三井明忠站在窗前,嘴唇抖了好几次,才飘出来艰涩的几个字:“人间……地狱……”
他转过了身,平时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已经眼窝深陷,发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都有些干裂。和平日的形象可谓相去甚远。
“即使是地狱……我们也必须挺过去!”四人中,年纪最长的老者咬牙开了口:“我们必须拿出一个决断。后天……三井财团将会进行最后表决……所以,明忠哪……坐过来吧。”
三井明忠木偶般点了点头,坐到了沙发上。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再一次疯狂地叫了起来。
三井明忠无神地看了好几眼,才露出一抹不似人的苦笑:“是索尼十人桌的中钵大董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兼盟友……”
“天际将倾……这时候保存三井财团的实力为第一要务。盟友……明忠……这个词语你信几分?”妇女淡淡地说。
三井明忠苦笑,长叹一声靠到沙发背上:“只是感觉有些舍不得而已……”
“毕竟……索尼的规模和三井相比,已经不是那个只能仰望我们的孩子了……此刻放弃在索尼的投资,等于我在索尼做了这么久都是白费功夫……”
“现在你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妇女冷笑:“小心哪……明忠……这一次如果推断属实,三井财团要想活下来都会大伤元气,你是到了索尼被软化掉了?别忘了,我们只是常驻各大会社的代表人而已。名为董事,手中没有它社实权。”
三井明忠没有心情和她斗嘴,摇了摇头,看向了老者:“多谷久君……抱歉打断了您的发言,请继续吧……”
多谷久三泰深深看了三井明忠一眼:“明忠……你可是三井嫡系的人。阀主对你可是抱有厚望的。索尼不仅仅有我们三井的挂名董事,更有同为六大财团之一的住友财团挂名董事。这些历练之后,你们回到财团内部都会担任更高的职位,我希望……”
“我怎么可能会对索尼说。”三井明忠冷哼:“我姓三井。不姓大贺!”
多谷久三泰点了点头,正了正脸色,咬牙道:“一周前……三井财团当任阀主八旬俊朗已经给三井旗下各大产业社长发布二十年未动用过的密令……”
他伸进内衣带,掏出一块铁质的牌子,非常古旧,上面锈迹斑斑,菱形交叉的条框中,一个“三”字赫然在目。
在场所有人神色都变了变,三井明忠带头,无比郑重地鞠了一躬。
无一人例外。
“鄙人有幸收到八旬阀主的密令……”多谷久三泰咬了咬牙:“内容是……三井财团从即日起,禁止一切百万美元级以上交易……所有交易从日元结算改为美元。”
“三井根基在期货。全球四大铁矿产地,二十四个超级铁矿,三井财团已经从控股的八个,参股的十六个超级铁矿中,大幅度削减未来一年内的成交量……”
“针对中国的‘食糖计划,’延后一年。”
“从即日起,三井财团拒绝一切形式的放贷。并且开始向银行偿还借贷,用日元……各位……”多谷久三泰脸色越来越冰寒:“风暴将至!”
“三井内部所有大董事,目前秘密齐聚东京。无论是在地球任何一个角落。包括常驻印度超级铁矿区的三井良顺,澳大利亚超级铁矿区的妻夫木多美。这代表了什么?”
“大藏省主税局,官税局,证券局官员携大藏省房长官密令一周内三访三井财团,这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