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忙不迭摆手。</p>
叹了口气，回道：“贵客到访乃是本村的幸事，只是原本定为宴席主菜的那头大肥猪，被人给放跑了，一时半会儿怕是抓不回来。”</p>
猪被放跑了？</p>
徐业心中一喜。</p>
暗忖：莫非有人救了法茫？</p>
如果当真如此，那便是大大的幸事啊。</p>
面上装出惋惜的神情。</p>
“可惜了，看来我们这回是吃不上美味的肉食了。”</p>
年长者躬身作了一揖。</p>
语带歉意道：“扰了诸位贵客的兴致，小老儿着实过意不去，诸位不妨先到村中歇息。</p>
有村民见过那放跑肥猪的贼子，相信过不了多久，乡亲们就能将猪给抓回来。</p>
届时定会好好招待诸位。”</p>
徐业眼底冷芒一闪。</p>
真被你们抓回来，那还得了？</p>
而且听这人的意思，放跑法茫的人怕是已身处险境。</p>
思索片刻。</p>
“我等从未见过杀猪的场面，老人家能否带我们参观一番？”</p>
年长者连连摇头。</p>
“那地方腌臜脏乱，没什么好看的，若是污了诸位贵客的眼，那小老儿的罪过就大咯。”</p>
卫定远和毛宜春一左一右揪住老头的衣领。</p>
恶狠狠道：“我们大哥既然发话，你就老实带路，休要推三阻四。”</p>
年长者吓得直缩脖子。</p>
磕磕巴巴道：“两位贵客莫动怒，小老儿这就照办，这就照办……”</p>
随后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徐业。</p>
徐业视若无睹。</p>
淡然道：“老人家上了年纪，腿脚不好，就让我这两位弟兄搀着你，行动也会便利些。”</p>
“这……哎，谢贵客关心，诸位请随我来。”</p>
年长者无奈，只得在前头带路。</p>
卫毛二人紧紧跟着。</p>
忽听那老头小声嘀咕了几句。</p>
卫定远呵问道：“你说什么？大点声。”</p>
年长者赶忙拱手作揖。</p>
“因为贵客来到，小老儿心里头高兴，所以才不停地提醒自己，莫要怠慢诸位。”</p>
徐业状做随意的问了一句。</p>
“老人家真的高兴吗？”</p>
对方诚惶诚恐回道：“那是自然，说起来倒也有趣，虽然跑了一头猪，但没过多久猪圈里头又来了一群猪，依小老儿浅见，这多半是各位贵客带来的福运呢。”</p>
徐业笑眯眯望着他。</p>
“老人家言之有理，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带来的福运究竟有多大了。”</p>
年长者闷头走路。</p>
语气古怪的回了一句：“贵客说的是，嘿嘿，说的是啊。”</p>
木梁村并不大。</p>
南北长不过三五百步，东西两侧因为紧靠陡峭的山岩，较为狭窄。</p>
东边的峭壁下，有一片葫芦形的凹地，深入山岩数十步。</p>
猪圈和杀猪场就在此处。</p>
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混杂着猪粪和血肉腐烂的异味。</p>
徐业等人走进之后，就见葫芦口处堆满了骨头。</p>
苍蝇和臭虫缭绕其上，嗡嗡飞个不停。</p>
赵德柱凑近几步。</p>
小声道：“老大，那不像是猪的骨头，需不需要我查验一番？”</p>
徐业冷笑两声。</p>
“没事，杀猪匠杀的未必是猪，骨头自然不会是猪骨，我们见招拆招即可。”</p>
“况且，这些杂碎……一个都不能留。”</p>